颇为肝颤儿的抖了抖,楚慕语心有戚戚的垂下眼眸,没再做什么多余的解释。
算了,就让小女佣保持着天真烂漫的少女幻想吧!
“少夫人,您要对自己有信心!”
娃娃脸女佣睁大眼睛看着她,神神秘秘的说:“我知道少爷的脾气不太好,但他英俊又多金,您要不看紧点,有事没事刷一波存在感,没准就被哪个坏女人抢走了!”
抢走战擎渊?
楚慕语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就算他真的被人抢走,也是他自己想要被抢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按照电视剧上的套路,您应该又哭又闹的求他回来……”
小女佣一脸兴奋的说着,又在楚慕语关爱智障的眼神中渐渐消音。
对诶。
虽然这些都是假象中的剧情,但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家的少夫人是如何满地打滚,哀求男人回心转意的。
“行了行了,我上去看看,要是不小心撞在他的枪口上……”楚慕语心中惴惴,终究还是惦记着战擎渊的反应,蔫巴巴的嘀咕:“指望你也没用,准备好替我收尸吧。”
娃娃脸女佣压根没有听她说话,挥舞着小手帕欢送她:“少夫人,加油,干巴爹
!”
楚慕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提着裙摆走过走廊,仰头看着面前通向三楼的楼梯。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
漆黑的夜色遍布着整个空间,那是战擎渊不允许别人踏足的领地。
重复着迈上台阶又退回来的动作,楚慕语的心情紧张莫名。
难得她和战爷目前的关系势均力敌,她不想轻举妄动,毁掉这几天的美好时光。
良久,楚慕语咬了咬牙,故作镇定的拾阶而上。
三楼的摆设布置,在这几十年中都一如既往,像是在等候着女主人的归来。
战擎渊长身玉立的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只杯子,里面是琥珀色的液体。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楚慕语都能感受到男人阴郁的心情,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她回眸看了眼通往二楼的楼梯。
假如她现在离开,也许还来得及。
只是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孤傲又寂寞,让她难以自已的走到他身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陪他站着。
战擎渊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烟灰色的眼眸映衬着漆黑如墨的夜色,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惊心动魄。
就这样站了十几分钟,
战擎渊仰头饮尽了杯子里的威士忌,迈开长腿转身离开,“跟我来。”
楚慕语安安静静的跟上,一路来到大厅里,从女佣手中接过了一捧带着露水的百合花。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庄重,奥古斯丁和保镖早已在外面等候。
把楚慕语和战擎渊迎进车子,黑色的车队整齐划一的离开战家公馆,沿着盘山公路前往目的地。
车上,楚慕语偷偷活动了一下脚踝,庆幸伤得不重,她的恢复能力又很惊人,几乎已经不怎么疼了。
她原本只是打算在外面等候,这会儿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装扮,顿时有了参加祭奠的心理准备。
想着这算不算是战爷对她的某种肯定,楚慕语暗暗纠结了一路,甚至有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紧张和局促。
直到车子停在南岸墓地,她侧眸朝着外面看去,才发现自己绝对是想多了!
此刻,正是清晨六点。
络绎不绝的豪车挤满了附近的道路,全部都是黑白两色,车上下来的人们个个都是非富即贵的打扮,表情凝重又严肃。
不知怎的,看起来好像某个电影默片的长镜头,众人的悲伤太过相似,反而
让人觉得……有点假?
楚慕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由司机替她打开车门,捧着那束百合花走了出来。
战擎渊和奥古斯丁同时离开车子,一行人跟着人群向前。
青石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雕塑。
四周围绕着常绿的松柏和花草,背景是漫无边际的大海,那就是绝世美人的墓碑了。
在海鸥清脆的鸣叫中,战雲棠抚着墓碑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指触碰雕塑美人的脸颊,似乎是悲伤的情难自禁了。
在他身后,那些非富即贵的陌生人纷纷给出安慰,请战先生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
楚慕语皱了皱眉头,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滑稽又恶心。
要不是她认识沈千娇和战白焰这二位,没准儿真的被战雲棠的演技骗了过去,以为对方是个绝世的情种,对亡妻有多么忠贞不二呢。
而安慰他的那些人呢?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战白焰的存在,只是装着不知道,共同出演这场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