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三个小时。”
听了奥古斯丁的回答,楚慕语抬眸看着安安静静的二楼,轻描淡写的说:“好,我会出席的。”
既然是战擎渊费了心思的生意,她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更何况战家对战擎渊贼心不死,如果她和战擎渊一个都不露面,不仅是合约无法继续,还间接证明了战擎渊发生意外。
一旦给了战雲棠可乘之机,局面只会更加棘手,她怕自己应付不来。
奥古斯丁蔚蓝色的眼眸望着她,不着痕迹的叹息。
像楚慕语这种年纪的女孩子,本不该承受这些压力,人生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考试挂科而已。
但她的确与众不同,冷静的让人钦佩,又忍不住心生怜惜。
“谢谢您的体谅,我会让女佣准备好礼服和珠宝,您只要准时参加就可以了。”
楚慕语牵了牵唇角,挤出一抹敷衍的微笑,沿着雕花的楼梯回到二楼,在她和战擎渊的卧室门前停住。
想着战擎渊会不会已经醒来了,她抬手叩了叩房门:“战爷?”
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眼中掠过落寞的笑意,楚慕语推开房门,捧着玻璃杯坐在床边,自己喝
了一口酸梅汤,俯身吻上他干燥的唇。
“怎么样,好喝吗?”
撑着手臂打量俊美无俦的男人,楚慕语后知后觉的红了脸颊。
她的战爷俊美的让人自惭形愧,现在一动不动的任她轻薄,这感觉有些奇怪。
简直……像是在亵渎神灵。
心虚的清了清嗓子,楚慕语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脸颊,不厌其烦的骚扰他,想要把他吵醒。
这样的行为单调乏味,但她总想着战家大佬会在下一瞬睁开眼睛,所以自得其乐,能够长久的坚持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悠扬的钢琴曲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楚慕语暂停了她的骚扰,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鬼鬼祟祟的瞟了瞟床上的男人,溜到浴室里接听电话。
“尹哥,血样的检查有结果了吗?”
“我拜托了三位病毒方面的专家,其中两位给出了结果,还有一位说要继续观察。”
说到这里,尹星辉顿了顿,“那两位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结果,具体的术语你听不明白,唯一确定的是,那份血样里的确存在未知的病毒。”
楚慕语面无血色,握着手机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半晌说不
出话来。
病毒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最坏结果,再加上未知——如此凶险莫测的形容词,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顾虑着她的心情,尹星辉尽量温柔的交代着:“因为是未知的病毒,我们用小白鼠做了实验,但实验的时间还短,这种病毒究竟会给宿主带来什么影响,这些都是未知数。”
楚慕语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所以,什么时候能得到最准确的判断?”
“我不知道。”
尹星辉低低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求助的三人都是国内一流的学者,他们得不出统一的意见,说明情况比想象中复杂。”
楚慕语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中连绵不绝的刺痛让她皱起眉头,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哭泣。
从小的时候开始,她一直很清楚,哭泣是撒娇的方式,是受宠孩子的特权。
像她这样的孤女,从来都没有哭泣的权力。
现在,唯一会在意她哭泣的人昏迷不醒,她又能哭给谁看呢?
尹星辉听着话筒里轻轻地颤音,心情沉重的继续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或许愿意花点时间来研究,只是他们的研究路线从一开始就各不
相同,你要相信哪一位的结果?”
事关战擎渊的生命,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任选其一?
心情复杂的咬着下唇,楚慕语沉吟片刻:“尹哥,假如我去求墨云端呢?”
“在病毒学相关的领域,墨云端是最出色的权威。”
尹星辉不假思索的肯定了她的想法,随即欲言又止的问:“只是,他真的会帮你吗?”
是啊……
楚慕语垂了眼眸,舌尖轻轻抵着齿关,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虽然她没有涉及过病毒相关的领域,只是看墨云端经年累月的待在实验室里,就知道破解未知的病毒需要付出极大的辛苦,哪怕对于墨云端这样的天才而言。
如果墨云端不曾喜欢她,她根本没有请求对方帮助的资格。
但墨云端喜欢了她,她又要如何开口,求他煞费苦心的开展研究,只为了救她如今的心上人?
“楚慕语,作为墨云端的朋友,我只说一句话。”
漫长的沉默之后,尹星辉缓缓地开了口:“如果你真的求了他,他又真的答应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