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慕语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笑容狡黠又意味深长:“你真的很想知道?”
傅怀瑾不假思索的想要点头,但是看着她那似曾相识的笑容,几天前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他点头的动作僵住,表情渐渐变得不可思议:“不对,你是楚白茶,诶?你不是楚白茶,你是那个……”
楚慕语神色哀怨的叹息:“没错,是你派人调戏的受害者。”
“呸,受害者明明是肖恩,他只是和你搭了句话,你冷酷无情的扭伤他的手,害的我这几天都没了跟班!”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
楚慕语双手抱肩,绯色的唇角扯着一抹坏笑:“我又仔细想了想,你长得这么漂亮,哭起来肯定更好看,要不然就嫁你算了,咱们回去收拾东西?”
傅怀瑾花容失色,望着十字架怒而告状:“姜阿姨,你看,她欺负我!”
楚慕语忍俊不禁,第一次发现傅怀瑾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假如她从小在楚家长大,天天守着这样一位花容月貌好欺负的未婚夫,且不说未来能不能顺利结婚,彼此倒是能做个玩伴。
“好了好了。”
惦记着庆功会正式开始的时
间,楚慕语漫不经心的把他扯走:“送我回去,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傅怀瑾忐忑不安的瞟着她,回去的路上把油门踩到底,呼啸着结束了两个人的旅程。
打开车门,楚慕语头也不回的下了车,背对着傅怀瑾挥了挥手。
“楚慕语!”
傅怀瑾叫住她,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小小声的说:“如果你想清楚,真的要嫁给我的话,也不是不行。”
楚慕语回眸看他,眼角的笑意明艳动人,“傅公子,你说什么?”
傅怀瑾怔怔的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
求婚这种事情,哪有接二连三说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欺负他?
他记得姜阿姨的女儿小时候是个粉嫩乖巧的雪团子,奶声奶气的叫他怀瑾哥哥,长大了怎么变得这样坏心眼?
说来说去,都是楚家的错!
早知如此,他应该在姜阿姨去世之后,求妈妈把楚慕语接回家来照顾,那样的话……
一瞬间的犹豫,已经错失了重要的机会。
楚慕语等不到他的回答,笑着和他挥了挥手,慢条斯理的走进面前的庄园。
此时,夜色如墨。
她纤细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看
起来有些不详。
傅怀瑾坐在车里,一个人别扭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跟着下了车。
他想,虽然楚慕语表现得若无其事,轻描淡写的提起她这些年来的经历,但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么可能轻松随意?
不管她表现得如何淡定,终究是个女孩子。
即便只是看在姜阿姨的面子上,他总不能对她置之不理。
找出若干借口来说服自己,傅怀瑾走进庄园,顺着小路来到大厅。
宾客们齐聚一堂,楚南江慈祥的看着身边的楚慕语,感慨不已的宣布:“我已经拿到dna鉴定的结果,你是楚家的女儿。”
楚慕语沉吟不语,目光冷静的看着老泪纵横的楚南江,心中的情绪五味杂陈。
也许是因为她听了傅夫人的故事,实在不能认同楚南江的所作所为。
所以,对他的人品打了个问号,在对方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之前,根本找不到尊敬和濡幕之类的亲情。
在周围宾客欢呼雀跃的祝贺中,楚南江唤来佣人,接过一只很眼熟的盒子。
随即,他把那只盒子捧到楚慕语面前,态度亲切的近乎谦卑,“慕语,请给我一个机会,补偿对你的亏欠。”
楚慕语无言以对。
凭心而论,比起接受这份和好的礼物,她更想任性的转身离开。
只可惜,她这辈子都没有几次任性的权利。
更何况楚南江这几天对她照顾有加,又是她生理意义上的父亲,总不能让他当众丢脸。
心情复杂的接过那只盒子,楚慕语漫不经心的将其打开,里面果然是那块价值两亿美金的玉佩。
刹那间。
香槟弹开的声音砰砰砰的响起,现场演奏的音乐无缝切换成热情地弗朗明哥舞曲。
楚南江欣慰不已,吩咐女佣把各种各样的礼物送到大小姐的房间,儒雅的接受大家的祝贺。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意识到,所谓的庆功会,其实是为楚慕语一个人举行的宴会。
作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楚慕语眼尾的余光看到盛装打扮却被冷落的楚白茶。
光影交错间,那张和她七分相似的脸上,彰显着难以掩饰的嫉妒和恨意。
楚慕语意兴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