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楚慕语话里的打趣。
楚星夜愤愤的咬着唇,觉得四周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针尖,扎的她心神不宁。
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捏住裙角,她的指尖因为过大的力量而微微泛白,忍气吞声的假笑:“既然你是父亲的女儿,就是我的姐姐,妹妹找姐姐谈话,还需要其他的理由吗?”
楚慕语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头,没料到楚星夜能做小伏低到这种程度。
猜不透对方在打什么算盘,她保持着神秘的轻笑,没有立刻回答。
看了看十几米外众人簇拥着的楚南江,再看看站在面前的楚星夜,她实在找不到害怕一个小丫头的理由。
“好叭,既然你如此诚恳的邀请我,我就破例和你谈谈。”
说着,楚慕语把水果叉还给战家大佬,依依不舍的说:“战爷,我很快回来,你不要太想念我。”
战擎渊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看向神色拘谨的楚星夜,低沉的嗓音桀骜冷漠:“小鬼,不准欺负她,听到没有?”
摄于男人的压力,楚星夜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战擎渊收回目光,戳了个草莓让楚慕语在路上吃,“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给我快去快回。”
举
着亮晶晶的水果叉,楚慕语跟着楚星夜来到二楼,津津有味的咬着草莓。
推开走廊尽头的房门,她颇为惊讶的发现里面还是她临走时的样子,各种各样的礼物堆积如山,似乎没有其他人碰过。
“看什么看,都怪你!”
一旦没了战家大佬压制,楚星夜故态复萌的恢复大小姐做派,气呼呼的在椅子上落座,“这是三姐的房间,你都已经离开楚家,爸爸竟然不允许她搬回来,真是太过分了!”
楚慕语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在落地窗前停住。
环顾着房间内的陈设,心情有一丝丝的复杂。
她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即便很难找到传说中与生俱来的亲昵,但她承认楚南江的确是想补偿她的。
暗自庆幸自己前来庆贺生日,楚慕语看向楚星夜,漫不经心的问:“所以呢?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知道,爸爸肯定给了你很大一笔钱。”
楚星夜抿了抿唇,带着少女独有的骄横,理直气壮地指责道:“你走之后,妈妈和爸爸已经好几天都不说话了,全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楚慕语眯了眯眼眸,“四小姐,虽然你我都是楚家的女儿,却只
有你享受着华丽精致的人生,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楚星夜恼羞成怒,“是你自己走丢的,怪不得别人!”
“真的?”楚慕语玩味的扬起唇角,“楚家从二十五年前开始发迹,家里的佣人保镖无数,只有四岁的我能徒步离开占地面积数万平方米的庄园,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愧是我……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四小姐,你想装傻充愣我没意见,但是自欺欺人,总要看别人给不给你这个面子。”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楚星夜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脸色是难堪的苍白。
她是楚家的千金小姐,平日里交往的圈子都是非富即贵,当然听说过很多让人触目惊心的流言蜚语。
就在前几年,一位富豪和妻子离婚,再婚娶了某位名媛。
前妻生的儿子突然从三楼的坠落,直接摔成植物人,直到今天都没能清醒过来。
所谓的意外究竟是不是真的意外,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评价。
而楚慕语又是在暗示什么?
难以自控的颤了颤,楚星夜双手扶着桌子,眼神恨恨的看着她,“楚慕语,你在指控我的母亲?”
“拿到确切的证
据之前,我不会指控任何人。”
楚慕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像在看着一个幼稚的孩子,轻描淡写的继续说:“四小姐,你只要乖乖做你的千金小姐就好,这些事情不是你能过问的。”
楚星夜恼羞成怒。
她刚刚成年不久,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拿她当小孩子看待。
尤其,这种蔑视竟然出自她最讨厌的人!
心中的怒意占了上风,几乎摧毁了楚星夜所有的理智。
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悄悄打开那只伪装成口红的小瓶子,咬牙往自己的掌心和手腕上蹭了几滴。
之后,趁着药效没有发作,楚星夜冷着小脸走到楚慕语面前,抬手往她脸上打去!
这样轻飘飘的巴掌,根本碰不到楚慕语一根汗毛。
轻而易举的攥住她的手腕,楚慕语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很遗憾对方的智商:“四小姐,看来你不只是幼稚而已,大概是楚家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楚星夜挣扎着转动手腕,尽可能的把无色无味的药水蹭在楚慕语手上,眼中的恨意化为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