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学索见状,得意地笑了。
“结束了!再拖下去,毒性就会蔓延他全身。中了绝命散,又无解药,看他还能怎么办!”学索心中已经认定自己赢定了。
这场战斗才开始不到一刻钟,学索麾下已经有数十名铁骑丧命,但他毫不在意。只要能杀了吕布,别说数十人,就算数百人战死也值得!
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箭矢上涂抹了北地最厉害的剧毒——绝命散。如果说南方的“鸩毒”是毒中之王,那么绝命散便是北方剧毒的代表,毒性之猛烈,丝毫不亚于鸩毒。
绝命散不像鸩毒那样,一旦入口,便会七窍流血、当场毙命。它的毒性更加阴狠,一旦接触到伤口,就会随着血液迅速蔓延,使人行动迟缓、呼吸困难,最终窒息而亡,它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看到学索脸上的笑容,吕布心中一凛,立刻明白过来——箭矢上有毒!果然,那道毫不起眼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剧痛,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像火烧火燎一般,完全不像是普通的刀伤。
“卑鄙小人!竟然用毒!”吕布怒吼一声,双手握紧方天画戟的戟杆,如同挥舞一根巨大的木棍,朝学猛横扫过去。
学猛身前虽然有几名铁骑护卫,但在吕布的方天画戟面前,却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撕裂,化作漫天血雨。眼看着画戟带着劲风呼啸而来,学猛急忙举起大刀抵挡。
“铛!”
一声巨响,学猛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整个人竟被震飞出去!
学猛连人带马被震飞了一丈多远。他胯下的战马名叫巨山子,虽然是山子龙驹的改良品种,但体型却丝毫不逊色于山子龙驹。如此庞然大物,竟然被吕布一击掀翻,可见吕布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巨山子在空中翻滚,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学猛当机立断,弃马跃起,这才躲过一劫。
然而,学猛也并非毫发无损,他的头部被震荡了一下,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染红了半边脸颊。
身上的盔甲早已破烂不堪,学猛索性一把将它扯下来,露出精壮的肌肉。可惜他心爱的宝刀已经碎裂成几段,如今只能赤手空拳对敌了。
吕布正要乘胜追击,结果了他的性命,奈何周围的铁骑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冲上来,而远处学索的箭矢也不断袭来,让他无法专心对付学猛。
趁着吕布抵挡箭矢的空隙,学猛瞅准时机,纵身一跃,一脚踢向赤兔马的脖颈。
“砰!”
一声闷响,学猛这一脚势大力沉,足以将碗口粗的树干踢断,然而赤兔马却只是脑袋一歪,随即稳稳地站住,仿佛没事一般。
学猛这才意识到,马的眼睛里,竟然也能看到杀气……
赤兔马不满地打了个响鼻,喷出一团团白气,随即低下头,猛地朝学猛撞去,又在他即将落地时,再次高高跃起,意图将他掀翻在地。
学猛虽然勇猛,但终究不是吕布的对手,眼见形势不妙,落地后立刻翻滚躲避,然后头也不回地逃命去了。
“想活命的,都给我滚开!”吕布怒吼一声,方天画戟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挥舞,瞬间将三名铁骑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鲜血喷涌而出,仿佛要将方天画戟染红。
在同伴的牺牲下,学猛终于跑到巨山子身边,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逃离了战场。
学索见状,连忙策马向前,不断射出箭矢,掩护学猛撤退。
吕布见学索主动靠近,心中暗喜:“赤兔,敌人已经进入百步之内了!”
赤兔马虽然是第一次驮着吕布上战场,但吕布却对它了如指掌,他知道如何驾驭这匹宝马良驹。
赤兔马不同于寻常战马,不能一味地用鞭子驱使,而是要像朋友、像战友一样与其相处,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对待它,赞扬比辱骂更有用,当然,偶尔也要激一激它的自尊心,才能让它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
而现在,吕布正需要这种力量!
眼见吕布骑着赤兔马飞奔而来,学索却丝毫不慌,反而露出自信的笑容。
“毒性应该发作了吧……”学索心中暗道,在他看来,吕布此刻应该已经被绝命散侵蚀,行动迟缓才对。然而,吕布挥舞方天画戟的动作依旧凌厉无比,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难道伤口太浅?明明已经见血了啊……”学索心中疑惑不解。
他出身名门望族,自然无法理解吕布和那些老兵的特殊体质。常年与马贼、胡人作战,他们早已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魄。
绝命散虽然厉害,但只要剂量不大,对他们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更何况吕布曾经身中数箭,依旧活蹦乱跳,区区一点毒素,又怎么能奈何得了他?
学索见吕布越来越近,便开口嘲讽道:“百步之内,便是我学索的天下!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为何被称为‘山西第一弓’,丁刺史为何称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