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赵家。
赵恒峰坐在轮椅上,脸色低沉,眼里怒火燃烧,剧烈的恨意让他额角的青筋凸起,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
他的面前,年过半百的赵程云嘴角微微抽搐,看着赵恒峰那条断腿就怒不可遏,恨不得吃人。
他便是赵恒峰的父亲,赵家如今的掌舵人。
他刚出去办事回来不久,便得知儿子赵恒峰受了伤,还坐上了轮椅,立刻来询问情况。
便从赵恒峰嘴里得知,打伤赵恒峰的正是徐侠。
赵恒峰一顿添油加醋,将徐侠如何暴打赵龙,他去帮赵龙出气,又怎么被徐侠蛮不讲理打断了一条腿,绘声绘色告诉了赵程云。
当然,在他的嘴里,一切过错就都是徐侠的了。
赵程云对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当然清楚,不用想他也知道赵恒峰说的肯定不是全部,必定是赵龙和他先挑衅了徐侠才被反杀的。
但即便知道,他也仍旧是一片怒火,杀气腾腾。
原因很简单,赵恒峰之所以这样,就是被他教出来的,他自己也是一样的货色,当然不会去责怪自己的儿子。
再者,在他眼里赵家乃是玉城第一豪门,虽然赵恒峰确实太嚣张霸道了,但他有这个嚣张霸道的实力和底蕴。
但徐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他赵家的大少爷比?
赵程云眯起眼睛,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说道:“哼!这小子简直是不知死活,连我赵程云的儿子也敢动,他不死,赵家何面目为玉城第一豪门?
况且你和王家二小姐的婚约已经定了,如今你却受伤,若是让王家知道,我们就很没面子,若是还不能让徐侠付出代价,那王家得知,只怕悔婚都有可能。
这件事我亲自来处理,我还不信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野种还能翻了天不成!”
赵程云怒喝,握紧拳头,眼角微微抽搐,怒火在眼里熊熊燃烧。
如今好不容易赵家和王家联姻了,正是赵家突飞猛进的大好机会,绝对不能出现意外,这个时候徐侠却打断了赵恒峰的腿,一旦让王家得知,王家怎么看赵家?
他多年计划,岂能被徐侠破坏。
一时杀心四起!
不多时,赵程云便带着成群的人离开了赵家,直奔雪燕建筑。
他已经从赵恒峰那里得知徐侠的背景,知道徐侠如今是和凌飞燕姐妹住在一起的,单独对付徐侠徐侠可能无所忌惮,但如果有凌飞雪在手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做生意向来卑鄙,这种事情也是一样。
只要能成功,什么手段他根本不在乎。
雪燕建筑办公楼。
傍晚时分,凌飞燕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一天的工作忙完,她的脸上也写满了疲惫。
但她仍旧是高兴的,雪燕建筑最近一段时间不缺资金,也不缺订单,一切都在蒸蒸日上,她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扩大规模了。
身为老板,自然乐意见到这种场面,说是不高兴,那绝对就是自欺欺人了。
“站住!”
就在她即将走出公司大门的一刻,一道冷喝声突然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她的脚步和思绪。
凌飞雪抬头看去,便见到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堵在她的面前。
凌飞雪心里一沉,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带头的中年男人说道:“我是赵程云,赵恒峰是我儿子,你说我来干什么!”
凌飞雪脸色立刻巨变,赵程云她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赵家掌舵人,非同小可。
赵恒峰先前找茬被徐侠暴打,断了一条腿,如今上门,自然是为了寻仇来的。
凌飞雪沉声说道:“赵恒峰出事那是他有错在先,既然你是他父亲,那就应该先问清楚孰是孰非,以理服人。”
赵程云鼻孔里哼了一声,突然上前,一个耳光抽在凌飞雪脸上,凌飞雪猝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脸上更是浮现出通红的掌印。
赵程云大怒,指着凌飞雪鼻子说道:“你算个什么贱人,也有资格让我问孰是孰非,以理服人?我儿子何等高贵的身份,你那个野男人又是什么卑微的贱种,也有资格论是非?
我今天上门来不是跟你们讲道理的,徐侠那个贱种打断了我儿子一条腿,那我就要他以命相抵,你包庇那个贱种,该当同罪!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抓起来,带回赵家,好好折磨!”
后面几个壮汉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就把凌飞雪抓了起来。
凌飞雪挣扎,怒不可遏,瞪着赵程云说道:“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赵程云冷哼,走到她面前,一脸狂傲盯着她,说道:“没错,我就是无法无天,但玉城这块地上,我赵家就是法,我赵家就是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