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溪和苏念无奈的对视一眼。
眼前的安蓝和苏念的幼弟苏晔正坐在相邻的椅子上摆出一副水火不容的姿态,这两个人刚才因为苏念带回来的礼物大打出手,原因就是安蓝收到了苏念带回来的香薰蜡烛,而苏晔却收到的是一顶贝雷帽。于是苏晔提出交换,安蓝拒绝,从小就不对付的两个人就争抢了起来。
苏晔今年16岁,正值叛逆期。
钟时溪收到的礼物是一幅苏念亲自画的画。画面是凯旋门下,太阳照着钟时溪的背。这幅画是当时钟时溪和安蓝送苏念和十八来巴黎的时候,一起在巴黎玩过几天后苏念画的。
这些年钟时溪去过很多国家,看过很多不同的风景,感受过世界各地的气候。但他始终没有登上飞往澳洲的飞机。他只想找一份平凡的工作,然后脱离现在的生活,了无牵挂地去替颜鹿看看那片海,那片沙滩和那片阳光。
钟时溪也将小狗杯送给了苏念,对此安蓝打骂钟时溪不仗义,兄弟跟你心连心,你跟兄弟玩脑筋,我照顾苏念,你去偷偷买礼物还不告诉我!
苏念表示“中午不是尝过安大厨的厨艺了吗?这是最好的礼物了。”
安蓝这才罢休。
姗姗来迟的钟君仁拄着一根拐杖踉踉跄跄,这些年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他那么着急的想让钟时溪接手集团。苏念起身去搀扶他。
“大哥,大嫂,浩林,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迟了。哎呀念念回来了啊,真是越发的漂亮了!”
苏念把钟君仁扶到了座位上后,苏建诚招了招手示意开始走菜。
苏念把给钟君仁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对他说:“钟叔叔,这是我给您带回来的礼物。”
钟君仁看起来非常高兴,当场拆开,是一个套非常典雅的餐具,能看出来苏念这次回国准备礼物都准备的非常用心,除了那个不懂事的混球小子不满意还盯着安蓝的手工香薰蜡烛外。其他人的礼物都买到了他们的心上。
“钟叔叔最近医院和集团两面跑,也没给你准备礼物,我听安蓝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是吧?这样吧,明天你让溪溪领你去选一台车,当做钟叔叔和安叔叔一起送你的毕业礼物。”
钟君仁和安浩林对视一眼,安浩林默契地对他点了点头。
苏念则惊慌地说:“不用了,谢谢两位叔叔的好意,出国前我已经有一辆车了,而且我最近打算去上班,车子还是低调些好。”
“打算去哪里上班?”众人包括钟时溪和安蓝都有些惊讶。
“还没确定,我想先去锦瑟试试。”
这时安浩林率先发话了“你想去锦瑟还不好办吗,明天让小溪带你去找叶总打个招呼,先弄个总监当当,以你巴黎设计院的专业水平,加上大哥这从小对你管理经验上的耳濡目染,做个总监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念还是很淡然地微笑回应:“不用了,请叔叔们尊重我,我真的很想凭借自己的努力试试。”
见苏念这么认真的神情,钟君仁和安浩林也就没有过多的劝阻,但是还是坚持要送苏念一辆车。
钟君仁和安浩林早年创业的时候没少受苏家的恩惠,这么多年一直在事业上对苏氏集团有泉报之意,但是苏氏也是本地地产行业的龙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所以钟君仁和安浩林虽然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平时没有好气,但是对从小乖巧懂事的苏念喜欢得不得了。两个老东西还私下里还争论过以后苏念当谁的儿媳的事情。
见争执不过,也是为了让家里不要再干涉自己的工作计划,苏念只好答应下来。
席间苏建诚也是讨论起了钟时溪的工作,并问钟时溪以后的安排。
钟时溪说:“苏伯伯,我只想尽快完成手上的工作,然后去澳洲。”
苏建诚和苏母余馨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们觉得钟时溪应该好好跟着钟君仁学习着管理公司才对。
一旁的钟君仁将筷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然后又觉得有些欠妥一样,向着苏建诚夫妇投去了歉意的眼光,苏建诚微微点头,示意钟君仁不要动气。
“那个澳洲就那么让你迷恋吗?我辛辛苦苦地为你打下了这一份家业,就是为了让你去那边做个动物饲养员吗?”钟君仁的语气越来越生气。
“你给我尽早找个靠谱的姑娘结婚,然后把心收起来,专心管理集团,去澳洲的事情,你就别想了,除非我死了!”
苏建诚面色也有点不悦地打断钟君仁:“老钟,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咱们一家人有事情慢慢商量着来,不要老跟孩子说气话,去年你生病的时候溪溪不是立马从星海赶回来帮你分担了吗?怎么你们爷俩都是这么个臭脾气。都听话,今天不许谈工作的事情,好好吃饭。”
安蓝眼看情况不对,赶紧端起酒杯对钟君仁说,“钟叔您消消气,您看不行我就去集团帮着时溪一起做嘛?苏伯伯说的对,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商量着来,您看时溪接手集团事务的这段时间集团不是也被他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