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中睁开眼,才发现苏念打来的电话,钟时溪赶忙接听。
还是苏念那清脆柔和的声音:“溪溪,怎么了,一天都没消息。”
钟时溪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很晚了,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手机静音了,身体有些不舒服。下午开完了会就回来睡着了。”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些失声,喉咙也痛得不行。
“你先休息,我这就到。”
苏念马上就会来。
钟时溪觉得身体上的痛苦减轻了一些。
苏念没多久就敲响了房门,钟时溪尽量让自己显得比较有活力,用轻松一点的样子面对她。开门后还是穿着长裙一脸紧张的苏念,但是古泠泠并没有来,钟时溪不知道心底是失落还是高兴。
苏念轻轻推着钟时溪的背让他坐回床上,然后强迫他睡下来,给他倒了杯热水,这时候古泠泠也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钟时溪有些惊讶,可能是刚才自己注意力都在苏念身上,没注意到苏念没有关上房门,特意给古泠泠留的。
古泠泠端着一个酒店的托盘,里面是温度计、感冒灵、退烧药、退烧贴
“泠泠,辛苦你了。”苏念也有些惊讶古泠泠准备的周到。刚才上来的时候苏念想着如果可能的话就带钟时溪去医院,但是古泠泠问了苏念钟时溪的门牌号后就让苏念先上去,自己去拿一点东西。谁承想她是去酒店那边找他们要来了这些东西。
钟时溪睡过一觉后脑袋还是有撕裂般的痛,好在意识已经清醒。看到准备这么充分的古泠泠,一时间也有点感动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啦,时溪哥不也给我准备鼻炎药了嘛?”古泠泠微微笑着说。
先是量了体温,发现钟时溪已经烧到了39度,随后古泠泠喂了一片退烧药让钟时溪伴着热水吞了下去。
钟时溪只觉得苦,这个药片太苦了。
“苦是正常的,吃了药睡一觉,可能就退烧了。”古泠泠看到了钟时溪扭曲的表情,平淡地说。
钟时溪缓过一会儿后歉疚地对苏念和古泠泠说“你们回去吧,我自己休息就好了。”
“要不我留下来陪你吧。等你晚上难受的时候有个照应。”苏念担心的说道。
“没事,你们明天还要去上班,我已经好多了,可以的。”
古泠泠把垃圾桶拖到了钟时溪床头:“时溪哥,你如果晚上觉得恶心想吐就吐这里。”
苏念把酒店的毛巾浸湿给钟时溪擦了擦汗。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好像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只有大学的时候他和苏念安蓝在一起的日子最长,那时候苏伯伯给苏念租了一间公寓,住在校外,安蓝眼馋的不行,加上实在受不了室友的臭脚和每次找钟时溪都要串好几楼,便租了一间三室一厅,带着苏念和钟时溪一起住了过去,他的厨艺也是那时候精进的。
那会钟时溪也发过一次烧,因为被安蓝带着在外面玩了两天漂流加淋雨,回来就躺了。那两天他也是神志不清,只知道苏念和安蓝一直在照顾自己。
好像苏念总是不介意在钟时溪需要的时候来照顾,所以钟时溪有时候很害怕这种依赖,尤其是钟时溪见过了古泠泠以后。人生而孤独,但是渴望长久的陪伴,古泠泠也是渴望长久陪伴的吧?但是她一副无畏的样子,连欧阳那么优秀那么开朗的人在她身边,也无法剥夺她的光芒。所以如果以后他的身边没有安蓝和苏念陪伴的时候,他一定是个连生病发烧都解决不了的可怜蛋。
苏念像以往那样用冰水浸湿毛巾想给钟时溪盖在额头。却被古泠泠阻止了。
“时溪哥这应该是风寒,还是先别降温了,可能会引起反复,刚给他吃了退烧药,先让他捂着被子出一身汗看看退不退烧吧。”
苏念神色复杂地对古泠泠说:“泠泠,你懂得真多。”
懂这么多,以前一定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吧?
钟时溪还是坚持让她们两个回去,他则是把被子牢牢地裹在身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看见自己和苏念生活在一个很简单的小房子里,外面是摊贩的叫卖声,清晨的阳光从小窗外照到了餐桌上,桌上只是简单的油条鸡蛋和白粥咸菜,但是蒸腾着薄薄的雾气,让人很有食欲。吃完后苏念在出门前给钟时溪系好了领带,然后拍了拍他的双肩,一脸满意地笑。钟时溪甚至看清了苏念那根把头发柔顺地绑在一起的那根发带的纹路。
他做着一份平凡的工作,过着平凡的生活,没有什么玉角集团,也没有什么钟总,更没有该死的车祸
什么车祸?为什么会想到车祸?钟总是谁?玉角集团又是什么?
钟时溪摇了摇脑袋。开着他那辆不到十万的小代步车停在了夏桑镇的那间老屋子楼下。他今天要去颜鹿那里拿她给苏念做的辣酱,钟时溪不能吃辣,但是苏念很喜欢吃辣,所以颜鹿总会给他带上一些。钟君仁今天没有工作,在桌子上面悠闲地写着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