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见父亲突然妥协,萧景夜心头一喜,一时有些激动地猛然起身,这才发觉膝盖又酸又麻,疼得厉害。
他没忍住,“哎呀”一声痛呼出声。萧夫人看的又是一阵心疼,赶紧上去扶住他,“没事吧,景夜,是不是腿疼啊?来,妈给你揉揉!”
萧景夜安抚了母亲几句道,“好了好了,我没事。”说完,他顾不得许多,赶紧看向萧战,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期待,“爸,您说的是真的吗?!”
萧战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脸色仍然很臭,“是又怎么样?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面,我从来不做赔本生意,所以要想我帮你办成你战友的事,你就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说就是了!”萧景夜脑子一热,差点脱口而出“您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果然,这
种不祥的预感不是没有道理的。
萧战下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猛然浇头而下,“你保证不再胡思乱想,马上和温婉结婚!如果你答应,我立马就去办你的事。”
萧景夜脸色陡然垮下来,只觉得一阵头疼。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爸!您能不能不要总是拿这个说事?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可能娶贺温婉的!要是我娶了她,我这辈子就毁了,您明白吗?!”
萧战却只当这句话是萧景夜的借口,不屑一顾地别了他一眼,冷漠地说道,“当初你死皮赖脸地追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亏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还真的上贺家去提亲去了!谁知道你这臭小子连这种事都敢开玩笑,竟然在订婚典礼上逃婚!你知不知道,这几年以来我不但在贺家面前永远抬不起头,而
且还要被所有老朋友耻笑!”
说着说着,萧战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脖颈处的青筋根根暴起,隔着一层皮肉都能看出似乎随时可能爆裂的势头。
萧夫人一看丈夫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又急着过来安抚他,“好了好了,消消气,有什么话慢慢说嘛!”
说完,她抬头看向萧景夜,拼命使着眼色,“景夜,快给你爸爸说点什么!”
萧景夜内心也很纠结,当初的不懂事为现在埋下了这么严重的恶果,让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的个性就是这样,一贯逍遥自在成性,就算偶尔停驻下了脚步,那也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罢了。
对贺温婉的感情就是这样,少年的冲动像夏天的暴风雨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是要让他就这么定下来,和一个女人结婚,仓促潦草地决定好后半辈子的生
活,这对萧景夜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而且在萧景夜看来,那个贺温婉也是个从小被娇生惯养到大的大小姐,脾气古怪的很,自私又任性。如果真的和这种女人结了婚,那他的后半辈子生活肯定很悲剧。
此时此刻,萧景夜突然觉得有句话说的真对。
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更不用说他和贺温婉这种商业联姻性质的没有爱情的结合了。
思及此,萧景夜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企图做最后的挣扎,“爸,难道您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
“哼,我管你什么甜不甜!少给我说那些歪门邪道!”萧战显得很不耐烦。
萧夫人悄无声息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小声暗示道,“怎么说话呢,这可是在祠堂!”
闻声,萧战强行舒缓了一点脸色,轻轻咳了咳嗓子,声音也放柔下来好
几分,“好,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件事我可以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但是部队你不准再回去了,要是实在没事干的话,就去接管一下你二哥的公司,他那边现在群龙无首,我又忙不过来,正好缺个领头的。”
说完这一番话,萧战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自以为自己说得已经足够客气,且给这臭小子留够了面子,还给他铺好了能下的台阶,他应该就顺着自己的意思答应下来,这事就算作罢。
但萧景夜仍面不改色,只眉头微微皱了皱,“不可能。”
“你说什么?!你这臭小子是不是真的想气死我!”萧战被他气的一时间也顾不得了太多,索性直接怒吼出声,“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吊儿郎当下去?!”
萧景夜揉了柔眉心,有些无奈地说,“什么叫吊儿郎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