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军好像对余小曼的身体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自顾吞云吐雾,等到余小曼钻进了被窝,这才说道:“顾红和顾雪肯定以为老旦被抓是我害的吧?”
余小曼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冤枉他雇人制造了车祸吗?”
徐世军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她们会这么想,老旦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也没必要管他们怎么想。”
余小曼瞪着徐世军质问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跟警察说是老旦害了你?”
徐世军气哼哼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老旦雇人害我了?你这是听谁说的?”
余小曼嗔道:“怎么?你以为人家啥都不知道?顾红在公安局肯定有内部关系,何况律师也已经见过老旦了,人家说的很清楚,老旦被抓就是你陷害的。”
徐世军楞了一会儿神,像是自言自语道:“他们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没有提过老旦的名字。”
余小曼有点焦急地问道:“那你究竟跟警察说了什么?”
徐世军又接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一只手在被子底下摩挲着余小曼的腿,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只告诉警察我在现场听到的事情。”
“你不是说听见有人要害老旦吗?怎么又跟警察说是听见老旦要害你呢?到底哪个是真的?”余小曼也顾不上腿上的那只手了,只是加紧了双腿问道。
徐世军见余小曼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好像也没了兴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当然是跟警察说的是真的,实际上前一种说法是受了后一种说法的启发。”
余小曼楞了一下,气愤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开始不是跟老旦说车祸是冲他来的吗?怎么后来又变了?”
徐世军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我那个时候几乎跟死人差不多,脑子几乎不能思考,更不清楚能不能活下来。
但是,当我意识到这不是一次普通的交通肇事之后,首先想到的是必须要把老旦扯进来,所以,在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我把现场听来的话稍稍做了点改编。
你想想,如果我被抢救过来的话,老旦就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因为我是替他在挡子弹,他怎么也要给我几百万块钱吧。
当然,如果我死了的话,那也只能便宜他了,不过,保险公司照样也能赔一大笔钱,所以,临死之前,我也只能做一笔两头不吃亏的买卖了。
可一旦我告诉老旦车祸是针对我来的,那他就不用承担一点责任了,甚至还会让我赔偿他那辆车呢,并且他一旦知道我惹上了麻烦,很有可能都不会再跟我做搭档了。”
余小曼听得一脸震惊的样子,不过,好像并不是听得很明白,盯着徐世军疑惑道:“既然知道车祸是冲你来的,你首先应该想到的是什么人要杀你啊。”
徐世军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在当时我也只能怀疑一个人。”
“谁?”余小曼颤声道。
徐世军半天没出声,最后说道:“从我听到那两个男人的对话来看,老旦的嫌疑最大,我怎么也想不起有哪个姓李的跟我有深仇大恨?”
“就凭这一点你就怀疑是老旦?”余小曼问道。
徐世军哼了一声道:“岂止这一个疑点,我问你,谁骗我变更股权来着?谁知道我身上带着十五万现金?他明知道张福平拿走了车里面的钱,可为什么不让我报案呢?
另外,我出了车祸之后,他对我好的也有点过头了,可就是不愿意拿出四百万块钱来平息这件事。
说实话,如果当时他能痛痛快快拿出四百万块钱做补偿,再干干脆脆把我的股份兑现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而他一味地想麻痹我的神经,我怀疑他很有可能想找机会再对我下手,说不定到时候让你亲手杀了我呢,反正你们已经是奸夫淫妇了。”
余小曼的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骂道:“放你娘的屁,你这张嘴颠三倒四的,谁知道你哪句话是真?虽然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我绝对不信老旦会谋害你。”
徐世军一脸冤屈地说道:“你信不信有什么用?警察抓人可是讲证据的,我也没有跟警察提过老旦的名字。
我只是告诉他们那天晚上我听到的话,并且提出了对张福平的怀疑,因为老旦给我听过张福平打电话的录音。
一开始倒也没有听出来,可后来越听越像是他,而老旦居然不让我报案,这不得不让我相信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实际上老旦被抓也不是因为我说的话,主要还是因为张福平供认了自己的罪行,那天姚鹏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张福平明确指证老旦收买他杀我,这难道是我冤枉他吗?”
余小曼楞了一下,然后盯着徐世军问道:“照你这么说,老旦雇佣张福平杀你是证据确凿了?”
徐世军哼了一声道:“我不管这么多,反正我只是说了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