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给儿子的抚养费?”
李新年没出声,只是一脸疑问地盯着余小曼。
余小曼说道:“当然,确实是戴山的钱,我也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只是用尺子量了一下尺寸,大概估算了一下,应该在六千万到七千万之间,或者还要多一点。”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李新年吃惊道。
余小曼说道:“四个月前,我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份快递,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把钥匙,当时还以为寄错了地方。
可没想到晚上就有一个陌生人加我的微信,我一般不会家陌生人的微信,可对方发来的请求中有两个字的备注。”
“两个什么字?”李新年问道。
余小曼小声说道:“我儿子的名字。”
李新年虽然已经知道肯定是戴山,可还是说道:“戴山?”
余小曼点点头,说道:“当时我凭感觉就猜到有可能是戴山,所以就添加了他,果然是他。”
李新年呆呆一愣,似乎马上明白余小曼手里还有什么王炸了,心里不禁感叹一声,心想,不用说,余小曼肯定已经知道自己也拿了戴山的钱。
“他跟你都说了什么?”李新年沙哑着嗓子问道。
如果说先前他的脑子还闪过“出卖”余小曼的念头,可现在已经彻底打消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跟余小曼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就像妙兰一样,已经被戴山把他们绑在了一起,除非现在就杀了余小曼,否则永远都别想摆脱她。
但问题是,他可以出卖余小曼,绝对没有杀她的勇气和胆量。
余小曼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我是说可能有麻烦,又没说天要塌下来,麻烦总能想办法解决,童莉也就知道这么点事。”
李新年犹豫道:“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两个人,就是那个妈咪琴姐和那个丁丁。”
余小曼急忙打断了李新年的话,说道:“你可别瞎说啊,丁丁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为了这事我专门打电话问过焦友军,他说是车祸。
至于琴姐,她替戴山拉过的皮条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恐怕连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再说,她也不知道我真名叫什么,家住哪里。”
李新年挖苦道:“这么说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余小曼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的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倒是你知道的比他们所有人都多,所以,我还无法高枕无忧。”
李新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酒杯,心想,这贼婆娘连丈夫都敢杀,自己眼下还真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她该不会对自己起杀心吧?
余小曼见李新年一副惊惧的模样,笑道:“想什么呢?难道还怕我给你下毒?”
李新年被余小曼看透了心思,哼了一声道:“我倒是相信你有这个胆量。”
余小曼摆摆手,说道:“我确实有这个胆量,可对你没必要,也舍不得呢。”
李新年狐疑道:“怎么没必要?万一我出卖你呢?”
余小曼哼了一声道:“那你最好先搞清楚我手里究竟有什么王炸。”顿了一下,又说道:“就算我没有王炸,你也要充分考虑出卖我的两个后果。”
“什么后果?”李新年问道。
余小曼盯着李新年说道:“第一个后果,我死了,那你就必须帮我养儿子。第二个后果是你肯定也要进去陪我。
先前我已经跟你说过我杀胖子的理由,这些理由也同样是你杀胖子的动机,我只要告诉警察你是我雇凶杀人的同谋,警察肯定会相信。”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以为在警察那里已经彻底摆脱了嫌疑?”
李新年坐在那里没出声,脑子里把余小曼杀徐世军的理由整理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真是余小曼最好的搭档了。
“那我问你,徐世军第二次遇害是不是你干的,我怀疑他可能又敲诈了你。”李新年问道。
余小曼摇摇头,说道:“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还能敲诈我什么?”
“难道徐世军出车祸之后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李新年疑惑道。
余小曼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我没发现这种迹象,他说警察找过他,并且还怀疑我,我跟他说了,他压根就不值得我花这么多钱杀他,如果要动手也会自己动手。”
“他信了?”李新年问道。
余小曼迟疑道:“应该相信了,如果他怀疑我杀他的话,完全可以把我们两个人一起咬出来,可他只是咬你,并没有咬我。”
李新年现在已经对余小曼起了疑心,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地相信她。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起码余小曼不大可能跟徐世军联起手来陷害自己,否则,凭着余小曼的手段和伎俩,自己的日子就不会这么好过了,破财是起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