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河上午就从吴中县出发了,原本在中午就能赶到宁安市,可没想到半道上遇到大水阻路,只好绕道,等他赶到三分局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刚把车在院子里停好,姚鹏就走了过来,笑道:“范局,我估摸着你也应该到了,上我的车吧。”
范先河疑惑道:“怎么?朱局不在办公室?这是要去哪儿?”
姚鹏笑道:“你主管上车,我先卖个关子,反正朱局、周局和秦队都在等你呢。”
范先河钻进了姚鹏的车,嘀咕道:“老朱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不到十分钟,姚鹏的车停在了一家餐厅的门口,笑道:“范局,到了,下车吧。”
范先河钻出车来见面前是一家餐厅,疑惑道:“怎么?不谈事先吃饭?”
姚鹏笑道:“你这不是赶上饭点了吗,事也要谈,饭也要吃,走吧。”
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朱天虎、周兴海和秦时月正在说着什么,见范先河进来,秦时月急忙站起身来笑道:“范局,你如果再不来的话,我们可要饿过头了。”
朱天虎也笑道:“老范,来来,坐下再说。”
范先河在朱天虎身边坐下,疑惑道:“你什么时候把办公室改在餐厅了?我急着赶过来可是跟你谈正事的,而不是随便聊聊。”
朱天虎递给范先河一支烟,笑道:“我安排在这里自然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范先河看看周兴海和秦时月,问道。
朱天虎说道:“你想想,你和兴海都是县局的局长,我不过是三分局的局长,哪有资格召集你们开会?
如果你们都去我的办公室开会,传出去没准会有人对我说三道四,毕竟祁局离任已经不是秘密了,搞不好会有人说我有野心呢。
所以,今天只当我做个小东,请大家吃顿便饭,顺便聊聊案子上的事情,这样就不会有人说我觊觎祁局的位置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当然,如果是祁局还在位的话,我倒也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可祁局今天已经正式办理交接了。”
范先河惊讶道:“这么快?我前天才得知市局班子的变化,今天就办理交接了。”
秦时月怏怏道:“连我都刚刚听说呢。”
周兴海疑惑道:“接任祁局的王海江我倒是知道这个人,可没打过交道,你们谁跟他熟?”
范先河摇摇头说道:“我们在县工作,跟省厅几乎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不过,王海江的名字自然不陌生。”
朱天虎说道:“我倒是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但也不能说是熟人。”
“这人怎么样?”范先河问道。
朱天虎迟疑了一下,说道:“业务上应该算是老手,他也是从基层上来的,算是个老刑警,至于其他就说不上了。”
说完,摆摆手说道:“先别管这些事,不管谁来当局长,案子还是要破,饭也还是要吃,咱们还是来谈正事。”
范先河问道:“我托付你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朱天虎说道:“关于你在穆澄园发现的那具尸骨,市局技术上的人已经忙了一天一夜了,目前还没有消息,只要有结果,他们第一时间会告诉我。”
范先河问道:“那我们从哪里开始?”
朱天虎说道:“你不是说杨玉环的那张老照片能拍一部电影吗?那我们就先听你讲故事吧。我知道,如果这个故事不够精彩的话,你也不会亲自跑来。”
范先河从包里面拿出一叠材料放在桌子上,说道:“你们也不要抱有多大的期望,这个故事对我们手头的案子是不是有帮助,我也不敢确定。
但我个人觉得有必要拿出来单独说说,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这事简直巧合的令人生疑,我先卖个关子,你们猜猜照片中的一男一女是什么人。”
秦时月嗔道:“哎呀,范局,你就别卖关子了,如果我们猜的着的话还要求你帮忙吗?”
范先河拿起一份材料递给朱天虎说道:“拿到这张照片之后,我们查阅了大量现存的历史档案,最后终于辨认出了照片上两个大人的身份。
我现在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们,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名叫向升,女人就是他的老婆吴小玉,当年化名卫娟。”
说完,见每个人都呆呆地不出声,还以为大家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呢,于是又说道:“我说件事你们就会想起来了,你们应该都没有忘记李新年的那只手镯吧?”
秦时月打断范先河的话说道:“范局,我们怎么怎么会不知道那只手镯的来历呢?看问题是杨玉环怎么会是向升的女儿?这未免也太巧了。”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如果不是因为那只手镯的话,我就没必要跑来了,因为向升的案子已经过去六十年了,就算是发现他的后代,我们难道还会去找他麻烦?
但那只手镯最早来自向升,后来又落到了万振良的手里,最后在李新年这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