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一听似乎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急忙符合道:“对呀,所以我才百思不得其解,按照亲密程度来说,刘波父子不应该吃里扒外啊。
他们明明知道你和妙兰都是我生意上的伙伴,他们敲诈我岂不等于在敲诈毛竹园吗?另外,凭刘家和毛竹园的关系,他们也不应该帮着韩家跟我们作对啊。”
妙兰显然和李新年怀有同样的心思,忍不住就把目光投向了如兰,似乎答案就在她身上似的。
可谁知如兰一脸恍然的神情,像是自言自语道:“也许正因为刘定一是潘建栋的种,所以他才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家人呢。”
妙兰不解道:“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李新年抢先道:“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的可能比潘凤还多呢。”顿了一下,好像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刘定一的那个姐姐或者妹妹后来的下落?”
如兰和妙兰都摇摇头。
李新年于是说道:“听说这个女孩长大以后嫁给了马达县一个姓唐的男人,这个男人的两个儿子你们应该都不陌生。”说完,就像是卖关子似的没有继续往下说。
如兰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一脸疑惑道:“难道你说的是唐斌和唐骏的母亲?”
李新年没想到如兰一下就猜到了,一时有点纳闷,猜想她有可能认识唐斌的母亲,或者潘凤肯定认识,说不定互相还有来往呢。
“不对啊。”如兰见李新年一副惊讶的神情,于是又摇摇头说道:“唐斌的母亲不姓刘,而是姓叶,我见过她好多次呢,不过她比我奶奶早去世了两年。”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随即说道:“没错,刘定一的母亲叫叶桂芝,多半是后来改了母亲的姓。对了,我听说叶桂芝死后就葬在了望山村,她的后人给她修建了一个豪华的陵园呢。”
妙兰不禁感叹道:“哎呀,没想到还有这么复杂的事情,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呢?”
如兰嗔道:“跟你说这些有啥意思?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顿了一下,又盯着李新年继续说道:“反正我奶奶没有告诉我刘定一是潘建臣的种,眼下也只是你的推断,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还两说。”
妙兰好像也忽然醒悟过来,瞪着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是啊,搞了半天你也没有什么证据,我就不信了,如果刘定一是潘建臣的种,他怎么会胳膊肘子往外拐,就算不看你的面也要看我妈的面子啊。”
李新年还没出声,没想到如兰一脸忧虑地说道:“未必,就算他是潘建臣的种,严格说起来跟我们也不是一家人。”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也不能算外人,起码也是亲戚吧。”
李新年一时反应不过来,不仅皱皱眉头,妙兰已经忍不住嗔道:“哎呀,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婆究竟跟你是怎么说的?你就别瞒我们了。”
如兰还没有出声,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沉闷雷声,随即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雨声,如兰像是醒悟过来,急忙看看时间,说道:“哎呀,都快一点钟了,这么晚的小雪也应该回来了啊。”
李新年似乎这才想起大姨子还在公安局过堂呢,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阵还不回来,恐怕今晚回不来了,现在给秦时月打电话也有点晚了。”
妙兰担忧道:“他们该不会把小雪阿姨关起来吧?”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那还不至于,除非他们掌握什么证据,否则明天必须放人,明天一大早我就给秦时月打电话。”
如兰忧心忡忡道:“但愿没事。”说完,伸手摸摸脑袋,说道:“我头都喝晕了,收掉吧,不喝了。”
李新年也没心思喝酒了,犹豫道:“那你和妙兰上去睡吧,小雪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你们就睡她的卧室。”
没想到如兰好像并没有睡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给沏一壶茶先醒醒酒。”
说完,瞥了妙兰一眼,迟疑道:“反正也睡不着,既然你们两个对毛竹园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今晚干脆就告诉你们算了,省的你们今后整天惦记着。”
李新年一听,起初怀疑如兰是不是有点喝高了,可偷偷观察了几眼之后,发现她虽然脸上红扑扑的,可说话却非常清楚,丝毫都看不出一点酒意。
这么说要来个雨夜漫话,心里不禁一阵兴奋,急忙冲妙兰吩咐道:“你带你妈去书房,我给你们沏一壶好茶。”
不一会儿,李新年端着一壶茶走进了书房,由于夜晚已经有点凉意,所以还贴心地拿了一条毛毯。
妙兰接过毛毯展开来搭在母亲的腿上,自己也双腿一缩上了沙发,像是怕冷似地蜷缩在母亲身边,冲李新年吩咐道:“我不喝茶,只要白开水。”
李新年把茶和白开水放在娘两面前的茶几上,自己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只见如兰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随即皱皱眉头说道:“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