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吊着命,只等人参和别的东西到了马上动手。
只是人参都到了,长针却没到。
因为那位大夫不相信在锦城这样的地方有人能用长针。
如今破四旧带来的影响还很深远,没人愿意把这些东西拿出来。
而且那些能被迫害的都是有真本事的,他们早就毁掉了那些救命的东西,现在拿出来就是自己打自己脸,要被清算的。
所以,没有平反之前,谁都在保命。
若不是对方是康首长是一把手,那位甚至都不承认有这东西在。
康首长亲自作保,那位才勉强答应看看谁用这东西才愿意拿出来。
这不,于知夏看到了这位隐藏在某个牛棚的中医大佬以及他充满质疑的、怀疑的目光。
“小小年纪说话如此大言不惭,行长针就算了居然还想行两副,你以为你是谁?放眼整个华夏能行长针的都是屈指可数,行两副的更是绝无仅有。
现在的人真是太过激进,就和这时代……”
“老卢,别说了。”
那位70多岁的卢老脾气执拗,穿着非常的简陋,身型消瘦,说话的时候气喘声极重,他脸色苍白,瞧着就是身患重疾,只一眼于知夏就看得出,这位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可这个时代造就了这些悲剧,也因为这个时代让很多真正有本事的人郁郁而终。
这位或许就是其中之一,对于这样的大佬,于知夏尊重,理解。
哪怕被怼她也没有生气。
“肺、脾、肾三脏虚损,痰瘀阻结、肺气壅滞、痰浊壅肺、肺脾两虚、先生很累吧?院长给先生拿条凳子坐吧!”
于知夏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卢老更是诧异的看着这个丫头。
她……
“哼,中医望闻问切,你有这本事说明你是的确会医,可是会这些不代表会行针,小姑娘,不要学了两天本事就班门弄斧,学医者谨慎、仔细,小心才是关键!”
然后康首长就发现,被这么指责的小于大夫不仅不恼,甚至还很感激的样子一边上前扶正椅子,一边搀扶着卢老坐下。
“您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必会时刻提醒自己,绝不可妄自做主。
您先坐下,不如您试试看,为医者也有甘愿为实验者的勇气,对吧。”
几乎是话一落,于知夏的针已经下在了卢老的手上,真是一点不给对方机会,就这“偷袭”的功夫就连康首长也是一愣。
卢老正要呵斥,却突然一顿诧异的看着于知夏。
然后就发现卢老不动了,不仅不动甚至在于知夏解开他心口外套的时候还伸手帮忙解开了扣子。
众人就发现,于知夏这针下的是又快又准,一边下一边还和卢老说着话,卢老的话依旧有责备之意,但语气却越来越随和了。
直到最后一针取出来,卢老看着于知夏已经换了语气。
“还真是长江后浪啊……”
“卢老,若非情况紧急,学生也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那人等不起。”
亲自感受,亲眼看到对方出手,比什么话都有效。
“前些日子道上传老金他们用了长针治疗了……老金的手我知道根本就做不了,所以是你?”
于知夏笑得腼腆。
“是晚辈。”
卢老恍然大悟。
然后在康首长诧异的目光下,居然拿过一旁的大袄,撕开大袄夹层,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一套银针。
这位,是将祖宗留下的宝贝藏在了这里,随身的地方。
“本以为到死也不会再拿出来了。
如今后继有人,拿去吧,救人要紧,但是我会在旁边看着,丫头,就当老头子为你保驾护航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