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闫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又笨又傻?轻易的相信一个人,给点阳光,就觉得拥有全世界,其实,什么都不是……”心头压抑得厉害,疼痛,无时无刻,如同万千虫蚁啃噬。
“是啊,没见过你这么傻的。”闫晓附和的点头,品头论足道:“比如,我这么好的单身狗在身边你看不上,非要去驯服一只泰迪。”
“噗!”
陆寻双猝不及防,不由发笑,眉眼舒开,连带着娥眉之间的阴郁也淡了几分。
“别开玩笑了,你这点幽默感别show,我是不愿意跟你华山论贱,不然,天下第一,舍我其谁?”陆寻双拍了下他的手臂,收敛了笑容,多了分傲气。
“是,是!哪敢跟您争这宝座是吧?论自黑,是在下输了!”闫晓拱手,退步,两人就地玩起了角色扮演。
“呵,小样!”
玩笑一开,心情舒朗。
而此时,戚家大院,画室里安安静静,连唯一会闹出一些小动静的团子,也被带走。
男人靠着椅背,望着窗外,蓝天长空,白云悠悠。
他眉心锁着,眸光黯淡。
电话响起,他猛然坐直,屏幕上亮起的信息来源,让那一丝还
没来得及粲然的光亮,再次淹没在深沉眼底。
片刻后,他解锁手机,一段小视频播放,瞳孔骤然紧缩。
女人披着男人的外套,笑靥如花,哪里还是刚才离开家门时候那副冷漠委屈的样子……
默默地,他收拢五指,薄片似的手机,发出了痛苦‘呻吟’,几乎要他手中化作齑粉……
半晌,没有回音。
秦武沉不住气,拨通了电话。
戚少容接起来,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boss,要不要去把太太接回来……”
因为戚少容的嘱咐,暗中一直有人跟着陆寻双,不近不远的,从没被她察觉过。
没想到,第一次传回来的异象,竟然是这……
戚少容缓缓松开手,神色冷得如平常一般,不带丝毫情绪,“不用,既然她想在外面就在外面,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秦武听不出情绪,却捏了把冷汗。
搞么子咯?
之前,还心心念念的挂念,态度转变快得难以琢磨啊!
清晨,窗帘随风而动,窗边挂着的晴空娃娃伴着风铃,清脆响起。
陆寻双睁开眼,刹那忘了呼吸。
是床头柜上的玻璃箱里,一双绿油油的眼睛,3
60度旋转了一圈,最终于她对视。
什么鬼!
须臾之后,她呼吸顺畅,是小团子……
它总是这样,把自己伪装起来,要是不留意,还以为叶子成了精,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呢!
昨天闫晓带她去打电玩,玩了一下午,晚上去吃了烤串,喝了些酒。
脑袋生疼,坐起身,环视过,蓝白色的装潢,多啦a梦的主题酒店,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天晚上是闫晓把她送到了酒店。
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来着?
哦!
说新助理已经上岗,让她一起看看。
她爬起床洗涮,带着小团子,开车到闫晓家。
没有吃饭,肚子有些饿,十字路口,闫晓的短信息发送过来:汤已经煲好了,依依厨艺特别好,来晚了,我喝完了,你只能喝洗碗水……
啧!
别看闫晓平常斯斯文文的,暗戳戳损人的功力也不弱。
放下手机,她抬起头,嘈杂入耳,妇人嚎啕大哭的声音汇着警车鸣笛,不远处昌平医院门口,一片混乱。
白色的横幅,黑色的字,看得人触目惊心:黑心医院治病杀人,我儿双十命丧黄泉!
又出人命了?
陆寻双还记得,当初袁肃的妹
妹就是因为治疗出了事,变成了医闹。
不少人穿过斑马线去看热闹,昌平医院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保安成群,还有警察维持秩序,一时间家属和医院的人拉拉扯扯,妇人更苦得声嘶力竭。坐在地上抱着遗像,眼泪鼻涕横流。
“有好戏看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也不怕跑断了腿,举着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偏偏她得从路口通过,走走停停,走走停停,随着交警的指挥,似龟速挪移。
“怎么回事?”
“好像是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在昌平医院接受肾衰竭的手术后,挂掉了!”
挂掉了……
细碎的关键词入耳,陆寻双干脆关上车窗。
一点素质都没有!
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要是听到这种话,该有多心痛?
玻璃窗隔绝了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