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段画面过去,当他终于能够看清机舱时,这才发现原来是天亮了,是夏日清晨的第一抹晨曦照亮了机舱。
有两个人冷冰冰地躺在地上,一个被割断了喉管,一个被刺中了心脏,血流了一地……
夏小昕安然无恙……
他的那颗一直紧悬在半空,甚至疼痛难忍的心终于轻轻地飘落到了地上。
他像打了一场大仗一般闭上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良久觉得气息平稳了,这才睁开了眼睛,一摸额头,竟然摸到一手心的汗水……
他拿纸巾一边慢慢地擦拭着,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电视画面却越变越凌厉,越变越深沉。
他不傻!
看了这么久,终于看出了一点
门路来。
那根本就不是一部影片,而是一部杀人纪实片!
就像最近正上映的美国大片《饥饿游戏》一样,那些人都是竞赛者,为了生存为了金钱而被迫参加的一种幸存者游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发明了这种游戏?
夏小昕又为什么要参加那样一种随时随地都可能丧命的近乎残酷的游戏?
等等!
san说的故事!
那里面的女主角可不就是为了摆脱女奴身份,为了与男主平等而自由地恋爱而去参加的一种幸存者游戏么?
难道san说的故事都是真实的,而那女主角便是夏小昕?!
那么男主角也是真实存在的?
当脑子里跳出san口中为了夏小昕不顾一切想要摆脱家族的桎梏的男主时,心突然有种酸溜溜的味道。
像自己某件珍贵的东西被夺走一般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那个女人也太不靠谱了吧?
既然与那个男人有着那种生死相依的爱情,为什么要强吻他,为什么要摸他那里,为什么要调戏他挑逗他?!
靠!她哪里会是san口里对爱执着的痴情女子,分明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嘛!
想到这里,像被抛弃被背叛,心里又酸又怒。
当下再也不想看她,用力地摁下了开关,关掉了电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气得不行。
此时,恰好到了中午了,贝尔端着丰盛的午餐走了进来,笑道:“墨少,今天jan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了辣子鸡呢!说你这一个多月没吃辣了,只怕极想吃了。已经问过医生了,说如今可以不必要那么严格地戒口了,偶尔地吃一吃,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你今天可以敞开来吃了。”
墨子箫正气得不行,哪里有什么口味,当下冷哼一声,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下。
贝尔将午餐放茶几上,见他脸色不好,不由
有些莫名其妙,当下不安地问:“墨少?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墨子箫仍然没吭声。
贝尔彻底担心起来,丢下一句,“我去找医生!”就转身欲走。
墨子箫这才喝道:“不用去了!我哪里都好得很!”
“呃。真的吗?那为什么……”贝尔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墨子箫皱眉,一指午餐,“拿来吧!我饿了!”
贝尔只觉得他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但想到他可能是躺在病床上躺烦了而已。
别说像他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会烦,就是像自己这种年纪的人躺上一两个月,只怕也会烦得想杀人的。
于是理解地端着餐桌放在了床上的小桌子上,温和地说:“墨少,待会吃过饭后,我陪你下下棋吧!”
墨子箫烦闷地挥了挥手,“不要了。下棋要棋逢对手才有意思,老是赢有什么乐趣可言?”
一句话噎得贝尔半死,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他这拽不拉叽的模样,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呵呵笑了两声,自替他盛好了饭,然后坐在了一边。
他皱眉,“你不必守在这里了。你在这里我吃不下。”
贝尔立即站了起来,“那我守在门外去,你有事就叫我。”
墨子箫挥了挥手,已经不耐烦再跟他搭腔了。
贝尔无可奈何地笑笑,自转身离开了病房。
当房间只剩下墨子箫一个人的时间,他这才极其郁闷地叹了口气,拿着遥控器在手里,抬眼看看那已经被他关了的录影机,很是有些犹豫。
说实话,他虽然已从san的嘴里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听得耳朵起茧,几乎都快要背得出来了。
虽然对夏小昕莫名其妙地生着气,恨着她明明痴情于别的男人,竟然还花心的挑、逗他,可是却仍然想要看看她到底爱的男人是何方神圣,是不是真的有san说的那么优秀那么痴情那么勇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