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同众人见过礼,李墨兰很快便融入了群聊。
都是老朋友了,有没有谢红凡这个主人家的引领都无所谓。
谢红凡这个文会请的人不多,加上谢家的两位公子,一位姑娘,也就十五人,谢红凡这个主人家里的年长者坐于北面上首,其余人对列而坐;中间摆有两张桌案,案上有文房四宝;摆宴花园稍远些的水榭亭子里有乐师在奏乐,远远传来袅袅琴声,不饶人的同时还能叫人听得明了。
“墨兰妹妹,好些时日没见着你了,可是在家学着绣花?”顾廷灿打趣道。
李墨兰掩嘴轻笑,“绣什么花?我在家闭关读书呢。云栽,快把我这些时日的佳作拿出来亮亮,好叫哥哥姐姐们瞧瞧。”
“是。”
众人看着李墨兰信心满满的模样,皆哈哈大笑,开始传阅李墨兰诗作小册。
黄鲁直接过册子一看,当即赞道:“诗作得如何,我尚来不及细品,但你这字确实精进了不少,行笔从容松缓,撇捺潇洒且有度,字形扁阔、字势平缓,显见是风骨初成。”
闻言,李墨兰乐了,“能得鲁直哥夸奖,小妹甚是惊喜。”
一行人之间,就属黄鲁直的字最好,更是后世着名的书法家,能得他一声赞,李墨兰整个人都要飘。
黄鲁直起身来到中间的桌案前,看着李墨兰邀请道:“墨兰妹妹可否为我演示一遍,我还挺好奇这字行笔间的韵律。”
“自然。”
李墨兰爽快的起身过去,看了一眼黄鲁直手上的诗作,拿笔沾墨开始默写,周围人见了,纷纷围上去观看。
李墨兰的字可是学习空间里的名师学的,且还有数千年来各大文学大家的作品可以临摹,集各名家之长,逐渐自成一派。尤其是行书,那是相当拿得出手。
顾廷灿赞道:“好。单字看着飘逸,我原以为整体看来会显得凌乱,却不想并不然,实则很是整洁有序。”
“确实如此。”黄鲁直朝李墨兰行礼道:“恭贺你书法小成。”
“恭喜恭喜。”其余众人纷纷道喜。
李墨兰乐得合不拢嘴,毫不客气的全盘接收。
谢红凡说话间看到方才被自己指挥去拿红梅图的小厮回来,忙招手让人上前,接过其手里的画卷,同李墨兰笑道:“这幅画是我今年来自觉作的最好的一幅,有劳墨兰妹妹题字了。”
李墨兰笑道:“荣幸之至。”
论诗、品画、鉴字,一行人酣玩一下午,直至日头西斜,一行人这才依依分别。
心满意足的回到盛家,给王若弗和老太太请过安后,李墨兰回到了林栖阁。
“回来啦。”
“嗯。”
看着李墨兰心满意足,笑容满面的模样,林噙霜便知这次谢家文会李墨兰玩得很尽心,面上不由也多了些笑意,“怎的这样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李墨兰一把抱住林噙霜,赖着她,欢快道:“鲁直哥说我行书小成,红凡哥还专门留着他今年作的最好的画,让我帮他题字,哈哈哈,大家都说我半年不见,诗词书法上都有了不小的进益。”
闻言,林噙霜也为李墨兰高兴,“我家墨儿真厉害。”
傍晚,盛紘下值后听说李墨兰从谢家回来时满面带笑,春风得意,便来了林栖阁用饭,还带了许多好东西过去。
“母亲康安。”李墨兰三姐妹异口同声道。
王若弗含笑点头,“坐吧。”
待人都纷纷落座,王若弗这才问道:“墨兰,昨日文会可还尽兴?”
盛如兰和盛明兰也看向李墨兰,眼中尽是好奇之色。
李墨兰环视一圈,笑容灿烂道:“十分尽兴。半年不见,大家都没有生疏,谢家哥哥还特意留了年里作的最满意的画,就等着我给他题字;黄家哥哥说我的书法风骚卓越,已是小成;顾家姐姐说我在家里憋了半年,很是憋出了几首好诗来,说回去要借着诗里的意境作一幅画,再请我去题诗……”
李墨兰小嘴叭叭叭,越说越兴奋。
自己一直以来所努力钻研的本事得到同行人的夸赞,真的很难让人不高兴,成就感不爆棚。
当然,李墨兰之所以大说特说,有意炫耀,也是为了回敬前些日子,盛长柏高中,盛长枫落榜,盛如兰搁她面前嘲笑讥讽的仇。
盛如兰看着口若悬河,精神奕奕的李墨兰,嘴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白眼更是翻上了天。
“四姐姐真是风光啊,难怪四姐姐不愿意专研管家理事,女工女红,成日就知道写字作画,吟风弄月,原来是目标是人家大家公子啊。”
眼看盛如兰越说越不像样,王若弗忙出声制止,“如兰。”
被王若弗厉目一瞪,盛如兰只能不服气的闭了嘴,手里胡乱揪着手帕。
盛明兰看着这一幕,默默别开了头,没说话。
对于盛如兰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