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噙霜仍神色愤愤,李墨兰明白,她这是和老对头王若弗又较上劲儿了。
“阿娘,二哥哥这门婚事确实不错,也确实能在仕途上帮到他,但那海家可没有什么好人,我们不用羡慕。”
林噙双眼前一亮,“此话怎讲?”
李墨兰想了想,道:“那海家不是有一条“子孙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吗?”
林噙双点头,“确有其事。我当初听说的时候,还想着也给你寻摸个有这样家规的人家呢?”
李墨兰叹息摇头,“阿娘,可算了吧,你是不知道,人家海家的男子虽然没有妾室,但是有很多的通房和外室,就连外室子都有一大堆,只不过是碍于家规,不给人家名分罢了。”
“什么!”
林噙双惊愕的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李墨兰点点头,“那海家是真的虚伪,不给那些苦命的女儿家名分不说,为了防止她们怀孕,指使海家男儿清誉有损,他们还丧尽天良的给那些通房灌避子汤,次次不拉。”
“给避子汤就算了,偏海家心思恶毒龌蹉,给的避子汤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加了水银,就是加了大量的红花,长年累月下来,那些苦命的女子大都活不过三十五。就算因着不得宠,少喝几回,也叫那避子汤坏了身体,不仅再也无法生育不说,还病痛缠身。”
林噙双倒吸一口气儿,“此事当真?”
李墨兰肯定道:“千真万确。”
“阿娘也知道我在老太太那安插了人手,是以我早早就知道爹爹和老太太属意哪家姑娘,派人去查,这才在这两日知道了这一情况。”
“而且不仅是海家的男儿是这般,海家的女儿也不遑多让。她们不想给丈夫纳妾,那就给丈夫张罗通房,而那些通房也没几个长命的,阿娘若是不信的话,等那海氏进了门,你就知道了。”
原剧情了,盛长柏和海朝云这对夫妻祸害了多少女孩子,真真是造孽。
林噙双心有余悸,后怕的不行,“好在你爹爹没把这样的人定给你哥哥,不然我真的不敢想。”
李墨兰轻拍林噙霜的大腿,安抚道:“阿娘莫怕,不是还有我吗?我会给三哥把关的,放心吧。”
林噙双神情惶然的点点头,见状,李墨兰眉头一皱,想了想,很快明白林噙霜这反应是为何。
李墨兰一把拥住林噙霜,给其以力量。
有一瞬间,李墨兰很想将番薯的事儿告诉林噙霜,可话未出口,李墨兰就又给咽了回去。
“几事不密则害成”,李墨兰可还没忘记,林噙双还有一个儿子在。
虽然林噙霜平日里最疼爱她这个女儿,爱到能为她拼上性命,但李墨兰不能保证林噙霜会不会有那种劫富济贫,强求绝对公平的想法。
思来想去,李墨兰还是没有透露出番薯的事来,反正李墨兰自己知道自己,她是一定会接林噙双离开盛家,去过逍遥日子的就是。
十月初八,盛长柏大婚,海朝云进门,盛家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就在这个全家人欢欢喜喜的时候,已然知道盛明兰和齐衡有私的平宁郡主登门了,道喜后,让王若弗叫出盛家的三个女孩,唱了场认亲戏,让齐衡人盛明兰三姐妹为义妹,欲绝了齐衡对盛明兰的心思,叫人惊愕不已。
齐衡和老太太、盛明兰的脸色都很难看,百般不情愿,无奈,平宁郡主强势,齐衡懦弱愚孝,最后齐衡和盛明兰还是成了义兄义妹的关系,很是叫李墨兰看了场好戏。
婚宴结束,老太太带盛明兰回宥阳老家相亲,顺便避避风头,路上,盛明兰被齐衡拦住,说是不会放弃,会继续同父母争取,盛明兰很是感动,继而两人再次私定终身,并以泥娃娃当信物。
海朝云进门后,葳蕤轩一天比一天热闹,也叫李墨兰和林噙霜看足了笑话。
有道是十年媳妇熬成婆,再加上这个儿媳妇不是自己挑的,是以在海朝云进门的第二天,王若弗有心摆摆婆婆的谱,给儿媳立立规矩,于是在海朝云敬茶的时候训叨个不停。
盛长柏不舍新婚妻子被母亲刁难,等不及王若弗将话说完,便就心疼上了海朝云,为海朝云说话,弄得王若弗下不来台,只能尴尬的笑笑,匆匆接过媳妇茶。
首战失利,王若弗又想叫海朝云每日早早过去请安,立规矩,以及伺候吃饭等等。
海朝云有意试探盛家人的态度,一一忍受,盛紘盛长柏和老太太看了,都认为海朝云是个好媳妇,不能让王若弗给欺负了去,于是将这祖孙三轮流把王若弗给好一通训,管家权也被逼着转移到了海朝云手里。
王若弗很是气愤,便去信同盛华兰抱怨。
盛华兰看完信,特意跑回盛家一趟,劝说王若弗不要欺负海朝云,人家家世好,以后盛长柏的仕途还要依仗海家云云。
接连被丈夫婆婆打压,被亲儿子亲女儿背刺,王若弗气愤又伤心,几相交加之下病倒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