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兰冷笑,“狡辩?我用得着狡辩吗?我说实话就能叫你哑口无言,丢盔卸甲好吗?”
“还隐瞒病情,堂堂一州府城三把手通判家的妾室有孕,难不成就只看一回大夫?还是我阿娘能回回都拦截病情,将大夫当傻子耍?又或是你小娘不是十月怀胎,而是只怀六七个月?亦或者家里的爹爹、母亲、母亲都不关心你小娘这个孕育这盛家香火,为盛家开枝散叶的孕妇,这才叫我阿娘能奸计得逞。”
“盛明兰,你觉得是哪一个原因呢?”
原剧情里,盛明兰嫁给顾廷烨,成为侯夫人后,不是回娘家耀武扬威,来了个所谓的精神弑父吗?
那段剧情里不就是盛明兰自己说的,她知道卫恕意的死和盛紘脱不了,接着盛紘同王若弗起争执时,不也质问王若弗难道卫恕意的死她就没动手。
可见,卫恕意的死,林噙霜、盛紘、王若弗、老太太都是刽子手。
这一世,在李墨兰的干预下,林噙霜没有动坏心思,可卫恕意还是死了,那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可就见仁见智了。
李墨兰似笑非笑的环视了一圈堂内沉默不言的众人,尤其是盛紘和老太太、王若弗。
林噙霜则是非常骄傲的端坐着,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大发神威。
盛明兰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睛只看着李墨兰,没有回话。
她很不想承认,不论是什么原因,都逃不开盛紘的漠视,和老太太王若弗的推波助澜。
李墨兰看众人都不说话,这才接着道:“至于你说我阿娘在卫小娘生产时慢待她,拖延请大夫的时间,那我请问,我阿娘当时在家里已经强到能够只手遮天的地步了吗?让伺候在卫小娘院子里的人,大厨房烧热水的人,家里的管家奴仆全都将脑袋别裤腰带上,帮着我阿娘作恶。”
“不知道的还以为卫小娘不是爹爹的女人,卫小娘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爹爹的种呢,要不然他们怎么敢仅凭我阿娘一个人的命令就做出这样的恶事来?”
“还有,卫小娘是第一回怀孕吗?生过一次孩子的人不知道怀孕的时候应该注意什么吗?”
“你瞧瞧大姐姐,刚怀孕的时候多紧张肚子啊,除了要同大夫打听怀孕事项,还要再同母亲打听,祖母打听,她的婆婆妯娌,有经验的身边人,也都会指点她。因此,哪怕我还没嫁人,只听着大姐姐说得那些话,怀孕应该做点什么我都多少有些了解,更何况是生过一回孩子的卫小娘。”
“她要真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被她安安全全,顺顺利利生下来的?她又是怎么在生下你后还没坏了身体,能再次怀上的?盛明兰,你可以自欺欺人,但不要自欺久了,就连自己都相信了。”
“哦对,差点忘了,我好像记得你小娘是被你气早产的吧?”
李墨兰作沉思回想状,道:“当时你小娘想让你去祖母那边教养,你不愿意,就同你小娘呛了起来,生生把卫小娘给气早产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我记得在卫小娘早产前,卫小娘都是叫你在祖母那要好好表现,争取叫她抚养你,结果越是临近产期,卫小娘就越是笃定老太太一定会抚养你,叫你直接过去就成,就像压根就不需要祖母点头一样。这般笃定的模样,就是爹爹都没同我和我阿娘表露过。”
李墨兰记得盛明兰将卫恕意气早产的这段剧情里,有一幕是卫恕意看着桌上的饭食,说无功不受禄,反常即为妖,可见她是知道有人想要害她的,那么她又为什么要照做,将胎儿吃大?
老太太的脸色阴沉的可怖,眼神更是深邃的宛若无尽深渊一般,有心不让李墨兰再说话,可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再阻止也没用,只能任由李墨兰在底下叭叭叭,将众人的脸皮揭下来。
同时,老太太也预料到,过了今天,她和盛明兰恐怕就得闹掰了。
不过没关系,她和盛明兰之间,是盛明兰不能缺了她的扶持,而不是她不能少了盛明兰的孝心。
她才是那个占据主导权的人。
且她还有其他准备,没了盛明兰,还有盛长柏和海朝云,也不算输的太难看。
作为占着礼法大义的盛家辈分最长者,晾盛紘盛长柏这些小辈不敢亏了她去。
想清楚这些利弊,老太太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只是看向李墨兰的眼神仍旧凶厉。
盛紘和王若弗同老太太是一个心态想法,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再想遮掩已然来不及,那便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次性将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暗礁掀起来吧。
闹完了,他们就还是相亲相爱,相扶相依的一家人。
倒是盛明兰在一层一层被揭开的真相跟前,连番被打击,崩溃到手软脚软的跌坐在地上,似哭似笑,很是渗人。
孙萍炩心疼的想要过去搀扶安慰,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还是坐回了原位,只不过心绪很是慌乱,身体前倾,屁股只挨了椅子的五分之一。
盛如兰和盛长枫则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