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坐，我能撑得住。”
王思涵对纸狐的存在并不惧怕，也没有过多惊讶。
她认为纸狐就是云芽的道具。
富人街和贫民街之间还有段距离呢，她可不忍心让奶团子自己一路走回去。
而贫民街路况复杂，就算她现在去买车，恐怕也开不过去，还是跟在旁边走比较合适。
云芽自觉要照顾小弟小妹。
现在小妹都虚弱成这样，她才不能自己骑大狐狸。
但是……
云芽看看王思涵的腿，又看看纸狐的腿。
小手比划了一下，呆了呆：“大狐狸，你的腿好短呀。”
纸狐有些羞愧地垂下脑袋。
云芽拍拍它的脑袋以示安慰，又仰脸去看王思涵：“芽芽给你做一个腿长的。”
她左右看看，见前面垃圾桶旁的地面上扔着一张花花绿绿的宣传单，忙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捡起宣传单，小手撕扯几下，四四方方的宣传单就变成了人的形状，飘忽落地之时，仿佛有了弹性，转瞬便延长至一人高大小，恭恭敬敬地立在云芽身边。
几步之遥，目睹了一切的王思涵目瞪口呆。
执法队的两人更是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云芽拉着纸人的手走回来，小奶音欢快：“芽芽骑大狐狸，纸人背小涵。”
那纸人也十分顺从，走到王思涵身边，两条纸胳膊往后兜起，身体也往前倾。
一副要背人的模样。
王思涵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纸人虽然身上花花绿绿的，身体也薄成纸片，跟出殡时的纸扎人并不相似，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会想到纸扎人。
更别提它还会动。
“芽芽，我……”王思涵搓着自己的胳膊想拒绝，可看到奶团子明亮真诚的大眼睛，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算了，孩子的一片心意，她不能辜负。
不就是纸扎人吗！
王思涵心一横，咬牙闭眼，趴到纸人身上。
她全身紧绷，生怕出现什么变故。
不想纸人虽薄，力气却不小，轻轻松松背起她，等着云芽也骑上纸狐便立刻迈开纸腿跟在纸狐身边往前走去。
执法队的两人两股战战没敢跟。
一直藏在暗处监视的人也是心里发毛，却是不敢松懈，依旧跟了上去。
云芽似乎从没发现过有人跟踪。
担心走得太快颠到王思涵，还特意让纸狐放慢脚步。
走出富人街，拐进贫民街的巷子里，王思涵才终于放松下来，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芽芽，你用的是什么道具呀，为什么能把传单变成人走动呢？”
已经是半下午了，云芽肚子开始咕咕叫，还渴了。
她将胸前挂着的小奶瓶捧得高高的，想让还剩个底的奶水流出来，闻言便顾不得喝了，放下奶瓶看向王思涵：“你和小国问的问题一样耶，但是芽芽没有道具哦。”
“没有道具？”王思涵惊愣地看向纸狐和纸人，“那它们是什么？”
云芽挺起小胸脯：“它们是鬼魂呀，芽芽召来的！”
“噗通”
王思涵从纸人身上摔下来。
“哎呀，小涵摔下去了。”云芽让纸狐停下，看向纸人，“你是不是欺负小涵了？”
纸人连忙摇头。
虽然没有五官，却能看出它的惊慌，连忙弯下腰，伸长双手想将地上的王思涵抱起来。
王思涵差点吓出尖叫，手脚并用连连后退：“不，不用了，芽芽，我，我有点怕它，我想自己走行不行？”
云芽不理解王思涵为什么会怕她都已经降服过的纸人，但她还是很尊重她，把纸人收了起来。
王思涵这才敢站起来，怯怯的走在云芽两步开外。
云芽望望她，感知到她的恐惧，安抚道：“小涵别怕怕，芽芽很厉害，召过来的鬼不坏的。”
奶团子小脸蛋脏兮兮的，但一双大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明亮真诚。
竟然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王思涵忽然想起刚进来时，奶团子也是这样说的。
难道她真的很厉害，不是依靠道具，而是自己本身就很厉害。
所以她的父母才会放心让她进来。
虽然逻辑通顺，但王思涵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大点一个奶团子能有多厉害。
或许期间有什么隐情，奶团子太小了，没能说清楚。
见到王卫国之后应该就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