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木屋,其实就是由几根木头和木板拼接而成。
外观破旧不堪,有些地方已经腐朽,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化作木屑。屋顶的稻草杂乱无章地耷拉着,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脱落,露出几条大缝隙。
正好有风从缝隙中吹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看起来像个狗窝。
而现在一踹就破的“狗窝”门还关上了。
赵静宜都有些不忍心了,她看看不远处的几棵苹果树:“这boss会种田,会储藏瓜果蔬菜,住的房子看起来也是自己搭的,明明是认真过日子的人,怎么在这里做起boss,见人就砍呢。”
安若柠仔细分析道:“从咱们跟他短暂的几次接触来看,这个人暴躁易怒,且没什么文化,语言表达不流畅,在极怒状态下只会嘶吼,应该没上过学,也很少跟人相处。
不过他也不是全然的笨蛋,毕竟刚才还会引你和芽芽掉地窖里,智力上应该没问题。
我猜绝杀或许跟他的身世有关。”
赵静宜眼睛一亮:“是了是了,这就有点破解谜题那味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聪明了,但跟若柠你一比还是差了点。”
安若柠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善于总结,其实这些事情谁都看的到,冷静下来想想就也能想的。”
赵静宜笑道:“好了,咱俩别再互相吹彩虹屁了,准备好,我要踹门了。”
说着,她放下团子,蓄力一脚踹在门上。
“啪————”
木板门被踹在地上。
里面的镰刀少年正坐在地上喝水。
这响动让他直接扔了葫芦做的水瓢,抄起旁边的大镰刀,朝云芽三人怒吼。
赵静宜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我们进来一下。”
……………………
镰刀少年的吼声更大了。
云芽被镰刀少年的吼声震得懵了下,回过神后,小眉头一竖,攥起小拳头冲着他也“嗷”了一嗓子。
孩子的哨音本来就高。
团子还使了劲儿,那奶音把赵静宜都震得麻麻的。
镰刀少年明显也被震住了,闭上嘴,眼睛瞪得老大。
“嘿嘿,芽芽声音比他高!芽芽赢了!”取得胜利的团子得意地挺起小胸脯,仰起小脸蛋跟赵静宜炫耀。
赵静宜摸摸身上被震出来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声音响亮饱含真诚,十分捧场地夸道:“我们芽芽真厉害!那个人太弱了,一点都比不上芽芽!”
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镰刀少年,他本来都已经偃旗息鼓了,忽然又冲团子吼了起来。
团子眨了眨大眼睛,不甘示弱地挺起小胸膛“嗷嗷”吼回去。
赵静宜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大一小对吼,只觉得十分梦幻。
跟boss比赛谁嗓门大,这说出去怕是谁都不信吧。
不过这也让他对这个boss又多了一些了解,他的心性似乎也还处于小孩子阶段。
她没有打扰对吼的两人,去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面也没几件家具。
有些像山村里的贫困之家。
看到任何电器,只有两个粗糙木桶。
木桶旁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木柴和一些没有处理过的粮食。
粮食旁边是铺成长长一条的稻草。
只是稻草已经变得很薄,上面有被压过的痕迹。
明显是镰刀少年睡觉的地方。
安若柠正站在稻草旁边,望着前面的墙壁。
赵静宜走过去,见墙上画着两个人。
应该是用烧火棍画的。
线条是黑色的,也是抽象的。
只能大概从头发和衣服看出是一男一女。
但这一男一女身上都有劈砍过的痕迹。
“这是那个boss砍的吧。”赵静宜摸着下巴,“也不知道这两人是谁,跟那boss有什么深仇大恨。”
安若柠道:“我觉得这或许就是这个boss的绝杀。”
赵静宜忙问:“若柠你想到了什么快说啊。”
安若柠一直盯着墙上的两幅画,上前两步伸手摸上面劈砍过的道道痕迹:“静宜姐你看这些痕迹,深深浅浅,显然不是一天形成的,我猜boss每天都会劈砍,看起来boss对这两人恨之入骨,但你再看这个………………”
她拉着赵静宜蹲下来,指着被压成薄薄一层的稻草两侧。
赵静宜惊讶道:“怎么这里也有画?”
稻草做的铺盖两侧有两条胳膊。
虽然画得也很抽象。
但两只手还是能辨别清楚的。
安若柠将稻草铺扒开,便露出一副女人画像。
画风一如既往地抽象,只能从头发和裙子辨别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