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亚亚一时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程故之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这句熟悉的台词，让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像是在这里等他处理工作的时候。
她慌张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回过身看向他，挂上招牌式的微笑：“没事，四爷，是我影响你工作了才对。”
“当然不是，那份文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程故之若有所思，“那是栩安让你送来的？”
“对啊，他本来要亲自来的，不过临时被事情绊住了，所以才让我过来。”黎亚亚撒了个谎。
不过，程故之根本不在意送来文件的
人是谁，他在意的，只是文件中的内容。
“安娜，今天真的多亏了你及时赶过来。这样吧，你再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安排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吃午饭，就当是答谢。”
程故之的话，正中黎亚亚下怀。
但她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先故意婉拒了一番：“不用了四爷，这样会耽误你的工作吧？”
“没事，饭总是要吃的。”程故之坚持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黎亚亚也没有必要再推辞。
她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客气地说：“好吧，既然这样的话……我想吃泰国菜！”
“嗯，好。”被她这样一逗，那张冰
山脸上，亦露出了一抹笑意。
—
好不容易把程故之等来，结果他出去这一安排，又是半个小时。
黎亚亚不停地看表，眼看就要到中午十二点了，她的肚子都开始“咕噜”一声抗议起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心想。
随即，她起身离开了休息室，打算主动去探查探查。
“你看看你那些女朋友，一个不如一个！真是快气死我了……”
黎亚亚才刚走出几步，便听到程故之的办公室的方向，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她眉头一紧。
这是程老夫人？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她的语气，好
像还正跟人发脾气？
“……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要结婚了，就给我安分一点。这个徐子舒，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好歹给你生了个儿子。总比那个什么黎亚亚的好吧？”
被人点了名，黎亚亚心里一紧，竖着耳朵继续听了下去。
“亚亚都已经不在了，你还非要说这些干什么？”程故之语气不悦，明显在压抑着一股怒气。
可程老夫人却不依不饶，扯着这个话题不放：“我怎么不能说了？那种出身的女人，怎么配做我程家的儿媳妇？这还好是她自己命薄，要不我看你是真会把她娶回去！”
“那些事情，
不是她可以选择的。”程故之再次开口，却让黎亚亚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出身？命薄？
黎亚亚心下一阵恼火。
难道，就因为她不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她就活该去死吗？
而且，就算她有选择的权利，她也并不会觉得，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里，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程家这对母子的对话，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
黎亚亚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情，等着和程故之共进午餐。
她直接转身朝着电梯间走了过去，连多一句招呼，也没有留下。
然而，就在她走进电梯的下一秒，办公室里又响起了程故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