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就放心吧，我已经跟那三个人交代过了，他们只会一口咬死是被徐子舒指使的。这事儿啊，查不到我们头上。”
三个人？被徐子舒指使？
黎亚亚顿住了推门的动作，怔在原地。
“我之前都跟他们谈好价了。一条胳膊腿儿十万，一对眼珠子三十万。再说了，现在他们仨不都被程故之扔牢里去了么，一家给个百八十万，他们家里人绝对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
这么骇人的话，从秦文胥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黎亚亚只觉得双腿发颤，心里阵阵发慌。
她哪儿还有心思理会手上的文件，只想马上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然而，就在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
候，背后却突然伸过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巴……
—
“唔……”
黎亚亚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捂得严严实实。
背后的人把她拉到一旁的楼梯间里，反手关上门，这才松开了手。
她慌张地转过身，而面前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四爷？！你怎么会……”
“我不是让白助理给你放假了吗？你怎么还在公司里？”
程故之直接打断了黎亚亚的话，皱着眉头质问到。
“我……我想见你。”黎亚亚支支吾吾。
“你为什么总是不肯乖乖听话？”
男人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几年前，他去给还是中学生的她开家长会的时候。
狭小的空间里，黎亚亚借着昏暗的
灯光，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心里生出几分怀念。
见她沉默不语，程故之皱了皱眉，又说：“以后离秦文胥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这个名字，她急忙道：“对了！四爷，我刚才听到他在里面打电话！上次我遇到的抢劫犯，都是他安排的！”
“嗯，我知道。”程故之语气如常。
黎亚亚十分诧异：“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却顿住了。
“怎么不说了？所以你觉得，我知道了以后，应该怎么样？”他仍然平静。
黎亚亚哑然无语。
的确，如果那三个抢劫犯一直不肯松口，那就算知道了秦文胥才是背后的指使者，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奈何不了他。
—
“好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才刚回到总裁办公室，程故之就开口说到。
黎亚亚急道：“不要！我不要回去……”
“那你还想干什么？昨天的事你不是也看到了？集团现在上上下下都很乱，我没有时间再分心照顾你。”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到。
“可是……我也是集团的员工啊！我好歹还是你的秘书，我难道就不能帮你做点什么吗？”黎亚亚继续争取道。
但程故之的态度很坚决，语气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的员工就该服从安排，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
眼看已经没有机会再留下来探听消息，黎亚亚叹了口气。
她犹豫了
片刻，还是选择直接发问：“四爷，你和子舒姐……怎么样了？”
闻言，男人挑了挑眉。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事。
可是，想到徐子舒，和她在婚礼现场对他说的那句话……
程故之又不自觉地眉头紧锁。
“与你无关。”他冷漠地开口。
这样的回答，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黎亚亚猜到程故之什么也不会告诉她，但她没猜到，他的态度会这么冰冷。
她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转瞬即逝。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拿起手包，转身往门口离开。
然而，就在她将要打开门的前一秒，身后的男人却又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