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程氏大厦。
程故之的电脑上，也正轮播着同样一组骇人的图片。
他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却迟迟没有送到嘴边，烟灰已经积攒了很长一截。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一颤，那截烟灰倏地落在地毯上。
“进来。”他沉声应到。
得到允许，白助理推门而入。
“四爷，人不见了。人事部说她今天一早过来递了一份辞呈，然后直接就走了，连这个月的工资也没要。”
“是害怕了吧。看来，今天早上的事情，跟她肯定脱不了关系。”他继续开口，问到，“之前让你查的
那件事情，查到了吗？”
“查到了。四爷，你猜的没错，之前陶琦小姐受伤的时候，给那个肇事司机的前妻汇款的账户，就是宋秘书的海外账户！怪不得我这么久一直查不到！”
“这也不怪你。要不是查到当时那份dna报告是被她掉包的，我也不会想到，她和徐子舒居然还做了这么多勾当。”
程故之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白助理瞥眼看到他屏幕上的照片，皱着眉头问到：“四爷，这具尸体，真的是徐小姐吗？”
听到他的疑惑，程故之挑了挑眉，突然一声冷笑。
“呵。你觉得，一个会游泳的人，会选
择跳河自杀吗？”
—
下午两点，程氏大厦会场。
程故之以董事长的身份，第一次召开了一场记者会。
“今天邀请大家到场，主要为了两件事。首先，关于几天前程氏集团旗下华东金融开发区项目工地起火一事，我已经查明起因，并且对涉事人员做出了相应的处分。
“程氏集团前副总裁秦文胥，指使项目工地负责人，在建材仓库纵火，导致一系列无法挽回的恶性事故。经董事会讨论决定，即日起罢免其所任职务，并采取法律途径，追究其刑事责任……”
黎亚亚坐在台下，看着台上义正言辞的程故之，又看了看身
旁翘着二郎腿的顾栩安。
“原来你们是早就串通好了的？”她语带愠怒。
顾栩安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别误会，我可没跟他串通啊。”
“那为什么他会说是秦文胥放的火？你不是说那件事是你让人做的吗？”
黎亚亚心里几分不悦，觉得自己被他们两个人耍得团团转。
可是，碍于场合，她又不得不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栩安笑着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才解释到：“我之所以让人烧了工地，原本就是为了把锅甩到秦文胥的头上。昨天我和程故之说了这件事，所以他顺水推舟罢了。”
“
所以……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一直在骗我咯？”
“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可这件事情确实危险，我不想……”
“打住！我懒得和骗子说话！”
黎亚亚故作生气地别过头，不再理会顾栩安。
可是，其实她心里却并没有多少怒意。
因为，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不用再为了选择保全谁而左右为难。
—
台上，程故之还在继续发言。
他清了清嗓子，道：“第二件事，关于今天早上的新闻……”
听到这句，那些记者们比刚才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对于现在的看客们来说，无趣的商业竞争，远不及八卦绯闻来得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