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酒馆回来之后，程故之就一病不起。
这次不是无征兆的昏迷，而是受了风寒导致高烧不退。
他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除了几本书之外，再没有别的消遣。
实际上，他拿着书，也没能看得进几行字去。
“叩叩叩。”
白助理敲了敲门，随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四爷，吃饭啦，今天我爸特意让厨师煲了乌鸡汤，专门对付你的发烧感冒！”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公司好好看着吗？”程故之放下书，问到。
“哎呀，还能有什么事情比你的身体更重要的。俗话说得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白助理笑嘻嘻地打趣，一边把汤端到程故之面前。
程故之伸手接过，喝了几口，却觉得没有胃口，又放下了碗。
见状，白助理苦恼
地皱了皱眉。
“我说四爷，你跟亚亚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成天这么分分合合的，我们这些围观群众看着都觉得着急！还有啊，你今天病得这么重，干嘛不让我打电话给她？我跟你说啊，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要是她知道你生病了，肯定不会再跟你赌气了，保证……”
“你说够了没有？”
程故之冷着一张脸，打断了白助理的絮絮叨叨。
白助理撇了撇嘴，又嘟囔了一句：“哎呀，我这么啰里啰嗦的，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人的事……”
“你放心吧，我跟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分分合合了。”
“真的？！四爷，你是不是终于想通了，打算放大招把人追回来了？！”白助理惊喜到。
程故之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不是，我
的意思是，亚亚她从今往后，应该都不会再对我有任何念想了。”
话音落出，白助理的脸色顿时转喜为忧。
“啊？！这又是什么情况？四爷，你昨晚跟顾总到底都谈了些什么啊？为什么亚亚小姐昨晚真的去了顾家，而且……派去盯梢的人还说，他们俩好像一夜没睡……”
“一夜没睡？！他们干嘛了？！”程故之瞬间急得坐了起来。
白助理急忙摆了摆手，连声解释：“不是不是！四爷你别误会！他们什么都没干，就是坐在客厅里待了一夜，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反正灯是亮了一宿。据说，清晨那会儿啊，亚亚小姐还哭了半天呢，不知道那个顾总说了什么才把人给惹哭了。”
听到这话，程故之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他苦笑了一下，道：“不是顾栩安惹
哭的，应该是我惹哭的吧。”
“四爷，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当时又不在，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昨天晚上，我在小酒馆里说的那些话，她大概全都听到了。”
“昨晚？！昨晚亚亚小姐也在那家小酒馆？！”白助理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四爷你不让我们找人了！所以……昨晚你到底说了什么啊？”
“我告诉顾栩安，十年前，是因为我……”
程故之把昨晚在小酒馆里说的那些话，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白助理急得眉头都揪做了一团。
“哎呀！四爷！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这样说了，那亚亚小姐可不得恨死你才怪呢！”
“让她恨我，总比让她知道真相更好。”
这句话，程故之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就是为了这句
话，程家上下所有人，一直在为他们保守着那个永远不能说的秘密。
可是，一想到黎亚亚会为此而误会程故之，白助理心里就怎么都过不去这个坎。
“四爷，难道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你那么爱亚亚小姐，你就真的甘愿从此以后她把你当成仇人吗？！”
“仇人也好，情人也好。只要她开心，我愿意付出一切。”
冰冷如程故之，心里唯一一块温暖的绿洲，只属于黎亚亚一个人。
看到他坚定地目光，白助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噤住了声。
—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看电视吧看电视吧！”
为了帮程故之转移注意力，白助理急忙打开电视，随便转了一个频道。
然而，当看到正在播放的节目内容时，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约而同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