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董。”
“四爷，实在是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休息了。”
程故之接起电话，张董事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眉头微微皱起。
“没事。是沫儿又出什么事了吗？”
“唉，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四爷……”张董事叹了口气，“沫儿今天醒过来之后，一直不闹个不停，我和夫人怎么劝她都没用，这一天到晚的，连一口热饭都不肯吃。四爷，我看……沫儿她倒是很听你的话，你方不方便再……”
听到张董事的话，程故之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壁钟。
下午六点一刻。
“好
，我半个小时后到。”他答应到。
—
前往张家的路上，白助理又开始念念叨叨。
“四爷，我说你自己都病成这样了，干嘛还管他家的闲事啊？你不是都说，那个张小姐根本不敢寻死吗？那她自己饿不住了，自然就会吃东西了呗，干嘛非得你亲自过去不可？”
“你懂什么。”程故之斜了他一眼，继续靠着椅背闭眼休息。
见状，白助理撇了撇嘴，大着胆子又问：“四爷，我就是因为不懂才问你的啊。这种事情，换了以前，你根本理都不会理吧？该不会……你是真的看上那个张小姐了吧？”
“我说
，你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是不是就不剩什么了？”
“不是……那、那不是感情的事儿，还能是什么事儿啊？……”白助理越说越糊涂。
程故之微微皱起眉头：“我不是冲着张沫儿去的，我是为了张董事。”
“张董事？！四爷，你跟张董事……你们俩难道……这不可能吧？”
“你想什么呢？”程故之愠怒地瞪了人一眼。
为了让他别再瞎琢磨，他开口解释：“经过之前的那么多事，程氏集团现在已经不复从前了。张董虽说跟着老爷子一起打拼了几十年，对程氏算是忠心耿耿，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程氏由我当家做主，董事会那群老狐狸，心里难免多几把算盘。”
“噢……我明白了，四爷你是为了拉拢人心，所以才对张小姐那么好！”
“算是这样吧。而且，老太太那边，已经沉默了那么久，我估计，她近期可能又会有什么动作。现在这个时候，人心，能收一个算一个吧。”
此时的程故之，情场失意，赌场也未必得意。
面对着眼前一重又一重的困境，他偶尔而会生出一丝逃避的念头。
只可惜，站在这么的位置上，他毫无退路。
—
张家。
老管家早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车子才
刚停下，马上就有佣人上前开门。
听到动静，张董事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亲自迎接。
“四爷，又麻烦你再跑这一趟，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沫儿的身体要紧。她现在怎么样？”程故之主动问到。
见他张口便关心沫儿的情况，张董事眼角眉梢都多添了几分喜色。
“四爷，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那丫头啊，唉……都怪我和夫人从小把她给惯坏了！”
张董事一边说话，一边引路带着程故之往屋里走。
他热切的模样，连白助理都看得出来，这是巴不得让张沫儿，早日跃进那户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