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偷到审批书，黎亚亚在程宅草草吃过饭后，就直接离开了。
听到车子驶去的声音，程故之才走出书房。
“她走了？”他问白助理。
“是啊，刚刚出去了。四爷，我爸给你留了饭哦，你要不要吃点？”
“算了，没胃口。”
程故之摆了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见他阴沉着一张脸，白助理叹了口气：“唉，我说四爷，你刚刚干嘛不下楼跟他们一块吃啊？”
“她应该不想跟我同桌吃饭吧。只有我不在，才能让她和白叔好好叙旧。”
“也是……毕竟，亚亚小姐到现在还一直以为，是我们害死了黎光明，可
是……”
“别说了，我不想谈这件事情。”
每次说起十年前的往事，程故之总会刻意避开话题。
白助理也只好撇了撇嘴，改口：“对了，四爷，s·a的事情，你真的不打算管了吗？”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件事？我问你，是不是你告诉那丫头，我签过规划审批书的事情？”
“我、我没有啊！”白助理矢口否认，眼神闪躲。
程故之瞥了他一眼：“是吗？那她今天为什么把我书房翻得乱七八糟？”
“是、是吗……我也不知道啊，也许亚亚小姐就是想找本书看呗……”
“你还不说实话？”
凌厉的眼神中
闪过一道寒光，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背后一阵冷汗。
白助理支支吾吾：“我、我真没跟亚亚小姐说过什么……我只是跟我爸提了一下，想让他去当说客，劝劝亚亚小姐别跟你闹脾气……我哪知道她会直接跑到你书房去偷审批书啊……”
“就知道你这张嘴靠不住。”
“那……亚亚小姐找到审批书了吗？”
“没有。我今天回来的时候，把东西留在公司了。”
—
与此同时，程氏大厦的顶层。
“叮——”
电梯停在顶层，一个穿着黑色帽衫的女人，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整层楼黑漆漆的
，一个人也没有。
女人抬手看了看腕表，然后转身躲进了安全通道的门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楼下停车场。
司机推着轮椅，把陶琦送到电梯里。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不用上去了，我一会儿自己下来就成。”陶琦对他说。
司机有些犹豫：“可是，小姐，您一个人上去，万一……”
“什么万不万一，我只是腿不好使，又不是脑子不好使。上去连个坎都没有，你就别担心啦！”
“小姐，太太吩咐过，一定要我随时跟着你才行啊！”
“哎呀，没事啦！我都说了我一个人能行！你别啰啰嗦嗦的！”
陶琦不
顾劝阻，顾自按下电梯，把人关在了门外。
顶层，电梯厅里再次响起“叮”一声。
“我去……这也太黑了吧，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啊！干嘛大晚上把我约到这儿来啊？”
陶琦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一边控制着轮椅，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过去。
办公室门口，大门紧闭。
她皱了皱眉，拄着轮椅的扶手，勉强支起身体，把眼睛凑近门锁识别系统。
“嘀——验证通过。”
一个机械女声在耳边响起，面前的门应声打开，办公室里的灯也亮了起来。
看到这阵灯光，一直躲在安全门后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