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的情况,她需要的是长期的心理治疗。”
程故之直接无视了陶琦的问题,黑着脸丢下一句,顾自往屋里走进。
陶琦急忙让佣人推着轮椅跟上他,还在喋喋不休。
“小舅!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不能让亚亚再这么跟那个顾栩安待在一块了!我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姓顾的对亚亚的心思肯定不单纯!”
“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一直瞒着我这些事情,还帮着他们来折腾我?”程故之厉声责问。
说到这个话题,陶琦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额……那个……我去问问白叔,一会儿吃什么……”
说罢,她立马让身后的佣人,推着她逃离了现场。
—
翌日。
因为近
期发生的事情,程故之熬夜和远在英国的苏医生,开视频聊了一夜。
上午睡了才不到三个小时,他就顶着两个黑眼圈,被手机吵醒了。
“叮铃——叮铃——”
“四爷,张董事这边还是不肯松口。他说,不管要问什么事,都必须四爷你亲自过来,才肯让张沫儿下楼!现在这该怎么办阿?”白助理在电话里为难地请示着。
程故之伸手揉了揉突突作痛的太阳穴,皱着眉头:“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坐在车上,程故之只能闭眼小憩。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本来真的不想再见张沫儿,可前前后后,又实在是太多解释不清的疑点,让他不能选择忽略。
一下车,夏季炎热的烈日,落在皮
肤上都像是灼烧一样,让人烦躁不堪。
男人一踏进门,语气就有点上火:“张董,是不是非得我自己上门拜访,你才能给我这个面子,让我见一见令千金?”
“四爷这说的是哪里话!唉……我这还不是怕他们转述得不清不楚,平白让沫儿受了委屈嘛!这为人父母的苦心,四爷,您也该是能理解的……”
张董事满脸堆笑地迎上来,但话里却在暗指张沫儿在程宅受了委屈。
无端被人明嘲暗讽,白助理脸色早就黑透了。
程故之不悦地皱了皱眉:“张董,我还没跟你计较令千金把我侄女推下楼的事,你倒先埋怨起我来了?”
“不不不!误会、误会!四爷,您这次可真是误会我家沫儿了!”
“是不是误会,令千金没跟你说清楚吗?”
“哎哟……四爷,昨天晚上啊,我跟我夫人,那可是又打又骂,才跟那个不懂事的妮子,把事情问清楚了啊!这件事情啊,那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您一定要听我跟您解释解释!”
张董事一口一个“误会”,让程故之脸色更加难看。
明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因为昨天下午突发的一场意外,耽误到现在才来追究,就让张家有了找借口脱罪的时间。
面对面前这只“老狐狸”,程故之咬了咬牙,只好耐着性子。
“好,那我就听一听,你们的解释。”
—
张家,客厅。
倒好了咖啡,张沫儿终于舍得从楼上下来。
一看到程故之,她眼眶
一下又红了,台词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大叔!大叔你听我跟你解释!昨天、昨天的事情,其实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这一家人的台词如出一辙,程故之冷笑一声,不做理会。
白助理示意,替他开口:“昨天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现在又说冤枉,你们到底又想耍什么把戏?!”
“我没有!大叔!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是我推了桃子啊!”张沫儿一口否认。
她哭哭啼啼地躲在张董事的身旁,一副迷途知返的小羔羊的模样。
“大叔,我承认这件事情我确实是知情的,可、可是我真的没有去偷东西!也没有推桃子!”
“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程故之挑眉。
“她、她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