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提醒刘先生一句。你给徐子舒的炸弹，现在出事死了人，恐怕你得做好准备。我想，我们很快又会在法庭上见了。”
冯卫国倚在墙边，语气轻描淡写。
刘千帆此时正好走到门口。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当年的那些事情，心里紧张得不行。
听人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地开口反驳道：“胡说！这根本就不可能！我给她的炸弹原本就是假的！怎么可能真的爆炸？！更不可能……”
话音未落，男人就噤住了声。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一切原来都是冯卫国话里的套路，只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骗他自己说出。
可惜，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未免也太迟了。
看到刘千帆额头上顿时冒出细密的汗珠，眼里带着惊恐和慌张的神色，冯卫国笑着耸了耸肩。
“刘先生，非法购买并持有枪支、弹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看，你还是再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吧！”
……
完整的审讯过程，总时长四个多小时。
冯卫国破例将全程录像放给黎亚亚看，可即便是用15倍速播放，加上快进跳过了中间很多无趣的部分，也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完。
总而言之，刘千帆在冯卫国软硬兼施的套路下，最后彻底心态崩溃。
他对近几个月期间，暗中包庇、帮助徐子舒的事情，供认不讳。
说到关于假炸弹的部分，刘千帆自己憋都红了眼——
“那些东西……我是在网络上找人买的，花了十几万。手枪是真的，但炸弹是假的，根本不会爆炸，但做得很逼真，据说不是行家根本分不清楚……”
“我不是舍不得花钱，我只是害怕……你不知道，小舒她之前已经没有理智了！我担心她一时冲动，会真的和他们同归于尽！我、我不想她死啊……”
“可是……现在……呵，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当时就应该帮她弄个真的！就算她死，那些人也都得去给她陪葬！”
审讯的最后，刘千帆完全情绪失控。
他哭喊着、诅咒着……这个斯
文体面的男人，在狭窄昏暗的审讯室中，彻底暴露了自己的懦弱的黑暗面……
－
“没想到，刘千帆对徐子舒的感情，居然这么深……”
黎亚亚合上笔记本电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冯卫国轻笑一声：“你关注的重点，还挺奇怪的啊。”
“我……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她尴尬地笑了笑，话锋一转，“总之，不管怎么说，现在刘千帆都已经全部招供了，这对案子应该也有帮助吧？”
“当然，现在大部分的疑点都已经弄清楚了，很快就可以结案了。话说回来，这件事情，还得多谢你帮忙支招了。”
“冯局就不必跟我那么客气了
。而且，我本来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至于刘千帆，不过是刚好想到这个主意，想说可以试一试，就当做你帮我的谢礼啦。”
“说谢礼就没意思了，就算你没提这件事，我也会帮你这个忙。”
说话间，冯卫国递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面拿起他自己的保温杯，悠悠喝了一口。
看到他的眼神，黎亚亚怔了一下。
“所以，我能不能问一问，你为什么愿意无条件帮我？毕竟，改写通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哈哈，确实不是一件小事，要是被上面追查下来，估计我这位子都难保得住。”
冯卫国朗声一笑，但接着又说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