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警员赶到，带走了聂经。
不过，原定的股东大会，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推迟。
只是，程故之以须配合警方做笔录为由，让白助理代替他参加，自己则没有露面。
而此时的办公室里，却并没有警员，只有一个咄咄逼问的女人……
“四爷，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说了，这是程氏内部的事情，不能对外说。”
“可、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商业间谍，我只是好奇而已嘛。”
“这次，恐怕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了。”
不管黎亚亚怎么问他，程故之都不肯告诉她，刚才跟聂经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笑了笑，“你不是想抓住嘉禾时代的‘害虫’吗
，现在可以回去交差了。”
“可是……”
“对了，你应该留下证据了吧？”
“证据？什么证据？”黎亚亚愣了愣。
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程故之笑着摇了摇头。
“难道，你就打算凭这一张嘴，就让嘉禾上下相信，是那个人蓄意破坏了和程氏的合作？”
“这……”被人这么一问，黎亚亚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大变，“完了完了！我当时太紧张了，忘了录音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男人似乎早料到了她的马虎。
说话时，他眼里写着几分宠溺，和刚才面对聂经时那副让人恐惧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转身，从电脑上拔下一个小巧的u盘，直接递到黎亚亚的手里。
“拿去吧。
”
“诶？这个是……”
“刚才的录音。应该很清楚地录到了聂经口中的那个人的名字了。”
“啊？！原来……原来刚才那么久，你一直都在录音？！你、你这人心机也太重了吧……”
“是你太单纯了。”程故之耸了耸肩，“况且，这是我办公室监控摄像的音频文件，不属于私自偷录，可以直接作为法庭上的证据。”
“真的？！”
“嗯，你把这个带回去给厉蕾蕾，她知道该怎么做。”
程故之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但却让黎亚亚心里生出几分疑惑。
她挑了挑眉，问：“四爷，我怎么觉得，你对厉总监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合作的对象，我提前了解一下，很奇怪吗？”
“只是这样吗……”
“不然呢？”
男人一句带过，波澜不惊，直接敷衍了她。
黎亚亚撇了撇嘴，没有再追问，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她接过那只u盘，然后向人道谢：“好吧，那我就把这个带回去咯。”
“现在就要走吗？”
“嗯。你不是……还要开会吗？我在这里已经耽误你好久了，也该走了。这次的事情，谢啦！”
女人一边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物什，莞尔一笑。
看她满意的表情，程故之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
—
离开程氏大厦，黎亚亚直接给厉蕾蕾打了电话。
对方隔了好久才接，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喂，怎么了？”
“学姐，你……怎么
那么生气啊？出什么事了吗？”黎亚亚愣了一下，问。
“没事。”厉蕾蕾敷衍着，又问，“你这两天不是忙着照顾病人吗？这会儿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刚刚去了一趟程氏，现在有样东西想拿给你。你在家吗？”
“我可没你那么清闲，我在公司加班。你直接过来吧。”
“好，那我……”
“嘟嘟——嘟嘟——”
黎亚亚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人挂掉了。
她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十分疑惑。
还好，嘉禾大厦到程氏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女人收起手机，直接朝着公司走了过去。
然而，当她几分钟后走到厉蕾蕾办公室外时，才听到了里面一阵杂乱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