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嗞嗞——”
厉蕾蕾白天工作太累，早就已经睡得昏昏沉沉。
手机开了振动模式，一直在床头柜上“嗞嗞”作响。
她向来睡得就浅一些。听到这声音，她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还以为是闹钟响了。
可是，眯着眼看着外面天还没亮，她又觉得有些奇怪。
“嗞嗞——嗞嗞——”手机还在振动。
女人伸手摸过手机，被屏幕的光亮刺的睁不开眼睛。她眯着眼，隐约看到“程故之”三个字，这才倏地清醒过来。
“咳咳！”厉蕾蕾清了清嗓子，连忙接起电话，“四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亚亚是不是在你那里？”程故之开门见山。
厉蕾蕾不敢说谎：“是啊，她今天下
午过来的。四爷，你要找她吗？”
“不用，我只是问问。”男人不假思索。他顿了一下，又问，“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啊？也没说什么吧……”
“你再好好想想。”听着对方不确定的语气，程故之有些不悦。
厉蕾蕾一时有些为难。
若说说了吧，那黎亚亚从头到尾提及关于程故之的话，也只不过寥寥几句。可若说没说，显然电话那头的大佬，是不会满意这个答案的。
于是，她想了想，只好拣了一句好听的说：“呃，亚亚今天跟我吃饭的时候，说了一句。她说，感觉你好像没那么喜欢她。四爷，你们俩……吵架了？”
“除了这个之外呢，她还说了什么？”程故之没有回答，继
续问。
“其他就没啊。我看她心情也不太好，所以也没敢多问。”
“她心情不好？”
“嗯。吵架嘛，难免是会心情不好的。”厉蕾蕾一本正经道。
可是，她还不知道，程故之和黎亚亚根本就连面都没见上，更谈不上吵架。
听她这么一说，程故之的语气更生硬了。
“她去你哪里之后，还去过什么别的地方吗？”
“啊？这……应该没有吧。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家里了，后来吃完饭她也没再出去过。”
厉蕾蕾并不知道黎亚亚与陶琦见过面的事，只靠着自己的猜想理所当然地回答。
闻言，程故之似乎放心了些。
“她在你那里，你好好照顾她。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
话。”
“诶？！四爷，你过来不接她回去吗？”
从来小两口吵架，男方总是要亲自上娘家去哄女方的。怎么到了程故之身上，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厉蕾蕾心里犯嘀咕。
然而，程故之语气寡淡如常：“等她想回来的时候，我再去接她。”
“噢，可是……”
“嘟嘟——嘟嘟——”
与之前一样，厉蕾蕾话还没说完，程故之就自作主张挂了电话。
女人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切……像你这样的，老婆迟早要跟别人跑了……”
—
翌日，上午。
陶琦控制着轮椅，从房间到餐厅吃早餐。
她不让佣人帮忙，自己把轮椅转正，坐在桌边。
不一会儿，程故之
也从楼上下来。看他身旁空空如也，陶琦皱了皱眉。
“小舅，亚亚还没回来啊？”
“嗯。”
“我昨天晚上不是让你给她打电话了吗？你打了没有啊？”
“打了。”
“真的打了？那她怎么说？”
“没接。”
“……”陶琦实在有点无语，但还是不想放弃，“那你就没再打一个？”
“太晚了，我怕吵她休息。”程故之头也没抬。
见他一点都不慌的样子，陶琦越是心急：“那你就不担心她吗？她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再说了，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忽然搬出去吗？！”
“你知道她为什么搬出去？”
程故之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她。
被人盯着问，陶琦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