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
程故之忽然开口，让黎亚亚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没问出口，只听他侧身对司机吩咐了一句：“把沈小姐安全送回去，然后到金辰花园接我。”
“故之，你……”沈曼辞刚才还有几分得意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焦急。但她很快改口，言语再次缓和，“你让司机送我，那你怎么送亚亚回去呢？”
“我陪她叫车。”男人不假思索地答到。
说完这句，他片刻都没逗留，直接走到黎亚亚身边，牵起她的手带她走了出去。
沈曼辞没说完的话顿在嘴里，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喵喵喵……”
一旁，馒头
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一边叫着一边逃开了几步……
—
直到走出宠物医院，黎亚亚还有些发愣。
刚才……程故之真的把沈曼辞一个人丢在里面，然后陪她走了吗？
这剧情实在不太真实，就像是做梦一样。
“四爷……”她喏喏开口，“你让曼辞姐一个人回去，真的好吗？”
“她不是一个人。”
“啊？”
“我让司机送她了。”
“噢……”这个解释，黎亚亚有点接不上话。她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她？”
“我去送她，那谁来送你？”程故之淡淡看了她一眼。
“我自己回去呗。反正我又不是大
明星。”女人撇了撇嘴。
闻言，程故之牵她的手更紧了一些：“但你是程太太。”
“……”黎亚亚不再说话，可心里莫名有些暖暖的。
两人并肩走在傍晚空荡荡的街上，谁也没有先招手叫车。
他们之间似乎有种无形的默契，都想把这份安静纯粹的时光继续延续下去，不想被人破坏。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街道忽然热闹起来。
黎亚亚抬头四处看了看，才发现他们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中心广场。
这儿是沛城的中心，向来是最繁华的地段。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中心广场人最多的时候。
那些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在饭后往往都会结伴出来逛街喝茶，扫除一天的疲惫。
广场中心，有一些支着小摊买小吃的人。那些炸串、麻辣烫和臭豆腐的味道，混杂在空气里，偷偷溜进黎亚亚的鼻息。
一下班就赶过来，她到现在还没吃上饭。
“咕——”闻到这些东西的香味，肚子马上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尽管四周人声嘈杂，但这声突兀的动静还是没逃过程故之的耳朵。
“饿了？”他问。
黎亚亚点了点头，红着脸笑道：“我晚上没吃饭就出来了，本来想在附近随便吃点的，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
“想吃
什么？”
“啊？在这儿？”
“也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如果你有想吃的餐厅的话。”程故之认真道。
女人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要陪我在这儿吃路边摊？”
看着周围那些小吃摊，还有旁边简陋的塑料桌椅，黎亚亚根本想象不出程故之往那一坐会是什么场景……
可是，程故之自己似乎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看了看四周，只是微微皱眉：“看起来不太卫生。不过，如果你实在想吃的话，也可以偶尔一次。”
“真的？那你……”
黎亚亚正想问他会不会嫌弃，但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