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故之很早就醒了。
他放心不下酒店那边的情况，一睁眼就直接发消息去问那边的消息。
得到平安无事的回复后，心下才踏实一些。
时钟上的指针指到7:30。距离他躺下的时候，才过了不到三个小时。
男人起身，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草草吃了一些东西。
坐在餐桌边时，他习惯性地用手机看了看近几日内股市的动向。
眉头紧锁。
这时，白辰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一直盯着手机，愁眉不展，都快走到面前还没发现坐在餐厅里的人。
程故之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今天这么早？”
“四爷？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听佣人说，
你昨天不是快五点多才回来的吗？”
“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可是，你的身体……上次胡教授不是才嘱咐过，说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你怎么变得和我姐一样唠叨了？”
“我……”
白辰一番好意反被吐槽，委屈地撇了撇嘴。
程故之此时无心跟他说这些琐碎的事，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到旁边去。
“来，你过来一下。”
“四爷，出什么事了吗？”白辰快步走近。
程故之把手机递给他，屏幕上是昨天酒店监控里拍到的那些黑t恤男。
“这几个人，你去查一查。能查到最好，如果查不到任何记录的话，那就让人调查酒店周围三公里范围
内的监控录像，逐一对比。我怀疑，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范柔的下落，应该会在附近监视她的动向。”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安排。”白辰应声，一边把照片传到自己的手机里，“不过……四爷，这个范柔……她值得咱们花这么大的工夫保护吗？”
“我不是为了保护她，是为了亚亚。”
“我当然知道啊。可我觉得，就看范柔平时接触得到的交际圈，我挺怀疑……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会派出那么多人手来对付她吗？这女人也没什么背景吧，就算肚子里怀了个孩子，也不至于闹这么大阵仗……”
“我知道你的想法。”程故之并未质疑，只是若有所思，“
范柔平时的确接触不到多少真正有势力的人。但，有一个人除外。”
“谁？”白辰非常好奇。
程故之手指搭在桌上无序地敲着，沉声道出一个名字——
“顾栩安。”
“那个姓顾的？！”
听到他的话，白辰十分惊讶：“四爷，你的意思是，范柔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万事皆有可能。而且，除他之外，我想不到在范柔认识的人中，还会有谁能做得到这样的阵仗。”
“可他不是早就跟史密斯集团划清界限了吗？就凭现在的他，他哪有钱雇佣一群这样的人为他做事？！”
“划清界限？你真的相信，史密斯会舍得放弃这么一枚培养多年的棋子吗？
”程故之不以为意地扬了扬嘴角。
闻言，白辰大惊。
“啊？四爷，你的意思是……”
“昨天听范柔描述那些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史密斯集团的人。你仔细想想，上次我们去加拿大见到的那些人，是不是都和她形容的一样？”
“这……这么说的话，好像是这么回事！”白辰一拍大腿。
程故之皱了皱眉：“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顾栩安之所以冒这么大的险，动用史密斯集团的人力来抓范柔，绝对不只是因为她怀了一个孩子这么简单。”
“那他是为了……？”
“除非，范柔的手里，还藏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威胁到顾栩安的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