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简总,请脚下留人!”
简夕惊讶的抬头,只见霍盛庭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走了进来,阳光仿佛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光,威严高大,气宇轩昂,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
众人也纷纷朝他看去。
江楚诗一惊,眼中闪过一抹慌张。
霍盛庭朝简老爷子微微颔首打过招呼,看了眼狼狈摔倒在地的简夕,剑眉微微皱起。
他看向简振华问:“简先生,不知简夕犯了什么错,要被如此体罚?”
简振华忍着心中的不悦道:“我教训女儿,需要向你汇报?”
简振华担任简氏集团总裁以来,一直没什么作为,简氏停滞不前,反而被霍盛庭掌管的霍氏不断超越。
业内很多人会把他和霍盛庭比较,说他目光短浅,霍盛庭深谋远虑,说他刚愎自用,霍盛庭任人唯贤,说他瞻前顾后,霍盛庭睿智果决……
因此,简振华对霍盛庭只是表面的客气,实际上并不是很喜欢。
霍盛庭不紧不慢道:“倒不是要干涉您教训女儿,而是简夕如今有了我的孩子,我是担心霍家的血脉有什么意外……”
顿时,客厅里响起低低的惊呼。
简老爷子眼中一喜:“你说什么,简夕怀了你的孩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
告诉我?张妈,快扶大小姐起来!”
简老夫人眼中神色复杂。
沈凝霜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指甲紧紧掐着掌心。
江老夫人和江太太同时露出惊愕的神色。
如果简夕真的怀了霍家的孙子,想要动她的话,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简振华惊疑不定的看向简夕,还好自己收住了那一脚,不然,若真是孩子出了什么事,霍家那个倔强护短的老爷子肯定会找他麻烦。
张妈开心不已的把简夕扶了起来。
简夕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她万万没想到霍盛庭就这么把她怀孕的事大刺刺的说了出来。
难道他不知道如果让霍、简两家知道她怀孕的事,他们的婚事就很难取消了吗?
况且,万一孩子不是他的呢?
沈凝霜也忙假惺惺的上前搀扶,僵笑着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好消息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江太太看着大家一片欢乐,似乎早忘记了简夕泼她女儿咖啡这事,心里的火苗蹭蹭蹭的直往上窜。
“呵,简老先生莫不是觉得自己孙女怀孕就能为所欲为了?”江太太阴阳怪气道。
霍盛庭这才正眼看向江太太:“不知江太太如此生气所为何事?”
江太太面对霍盛庭的时候立马换上了慈爱的微笑。
霍盛庭心心念念忘不掉的白月光正是她的外甥女江
墨语。
当年霍盛庭还是个不受宠的弃子,据说是生病了一直乡下疗养,十六岁被送出国,二十岁才回到霍家,两年之后就坐上了总裁位置。
江墨语和霍盛庭是在乡下认识的,可以说是早恋。
霍老爷子不喜欢江墨语,于是强行拆散了他们。
江墨语伤心欲绝,跳江自杀。
爷孙俩有了隔阂。
霍盛庭从此成了女人绝缘体,再不多看任何女人一眼,甚至连个花边新闻都没有。
霍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为大孙子的婚事愁白了头。
这事儿豪门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江家也是事后才知道江墨语是他们的表亲,江墨语的奶奶和江楚诗的奶奶本是亲姐妹俩,因为那个年代战乱的缘故而分开,两姐妹分别去了不同的城市,嫁给了不同的人,而恰好嫁的人都姓江。
江太太敢明目张胆的来让简夕赔罪,不是她不怕得罪霍盛庭。
而是觉得霍盛庭根本不喜欢简夕,他依然深爱着江墨语。
甚至自从霍盛庭知道江家和江墨语的关系后,在生意场上对江家也是有所关照,从不跟江家竞争任何一单生意。
她觉得霍盛庭不过是被简夕楚楚可怜的模样蒙骗,等他看穿简夕的真面目,一定会站在江家这边。
思及此,江太太更加有底气了些,挺起胸
膛道:“小辈们之间的事我本不该管,但简大小姐做的实在有些太过分。上次在如雅小姐的庆祝派对上,简夕听说您对墨语一往情深,又知道了诗诗是墨语的表妹,便心生嫉妒,处处与诗诗作对。今天在霍氏大楼,她又不管不顾的拿起刚冲好的咖啡往我女儿脸上泼,害得诗诗差点毁容,还问诗诗勒索一千万,我若再不管,事态只怕会更加恶劣!霍少,您一定要擦亮眼睛,有些人可并不是表面那么单纯无害!”
简老爷子微微皱眉,对江太太这番说辞很是不喜。
其他人也都深以为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