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庭看到照片中的图案,微微眯起眼睛,又是蔷薇标记!
杀害他母亲的人,暗杀简夕的人,以及简夕的母亲温若云和这蔷薇标记究竟有什么关联?
霍盛庭眉头紧锁,眸光幽道:“继续查。”
“是,霍总!”黑衣人鞠躬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简夕睡得很不安慰。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又被养母逼着去山上采一种叫红菇的野生蘑菇。
在山里,她看到一个被劫匪绑架的小男孩,她救了小男孩,躲在一个山洞里。
小男孩说自己叫霍盛庭,问她叫什么名字,让她给他一样信物,以后他会来报答她。
简夕并不求报答,但看小男孩不肯罢休的样子,于是搜遍全身,想起来自己一直绑在裤腰上的玉坠。
当时养父母没有把玉坠卖掉,纯粹是暗戳戳的想留个凭证以后好勒索她亲生父母。
简夕觉得亲生父母都能把她抛弃,留着也没用,于是随意的就把玉坠送给了小男孩。
但是她刚送完玉坠,劫匪就找到了附近。
如果继续等下
去,两人都会被发现,都得死。
简夕对附近地形比较熟悉,为了引开劫匪,不顾小男孩阻拦主动跑出去引开劫匪。
然而她低估了劫匪的追踪能力,高估了自己的小短腿,被逼得走投无路摔下了山崖。
好在山崖壁上的藤蔓缠住了她,救了她一命。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再偷偷溜回去,发现小男孩和劫匪都不见了。
她瘸着腿回到家,养父母以为她是想逃跑,对她一顿毒打,打得她重度脑震荡,昏迷了好几天……
简夕猛地惊醒,大吼喘着气,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养父母那恐怖狰狞的嘴脸、恶毒狠辣的毒打都深深印在童年的记忆里,即便重生也无法完全抹去对曾经幼小的她造成的恐惧和伤害……
“怎么了?”身边的男人醒来,打开了床头的夜灯,伸手将简夕揽入怀中,“是不是做噩梦了?”
嗅着男人清冽熟悉的气息,感受着男人温暖结实的怀抱,简夕的心渐渐安定,思绪回笼。
简夕抬头,看着男人俊美如俦的容颜,深邃如星辰般的眸
子满是关切。
她彻底清醒过来,微微点头道:“我梦到小时候被毒打……”
毒打,霍盛庭手臂不由收紧,眸光深了深。
简夕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她小时候经历过什么,可她有那样丧心病狂、恶毒贪婪的养父母,小时候必定吃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艰辛。
不知为什么,霍盛庭莫名想到了曾经救他那个小女孩。
那女孩胳膊上腿上也有不少淤青,他问她怎么弄的,女孩说是不小心摔的。
可那些伤有旧的也有新的,根本不可能摔成那样,更像是被人打的或者掐的。
霍盛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联想到那个女孩。
可能简夕的气质跟那个小女孩有些像吧。
霍盛庭收回思绪,将简夕抱得更紧。
他恨不得自己能早个十几年遇到她,早点将从那样的环境中救走。
“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霍盛庭郑重道,仿佛宣誓一般。
简夕也回抱住他,心里暖暖的。
她没有说梦的前半部分,因为那样的梦境太过匪夷所思。
或许她内心深处一直介意霍盛
庭有个“救命恩人”,而且这个救命恩人还是爱慕着他的女人。
所以她才会杜撰出自己是霍盛庭救命恩人这样的梦,其实是嫉妒。
她对自己有这样隐藏的心思而感到不满、羞恼。
胡思乱想了半天,简夕在男人怀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次她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
第二天,简夕被一阵催命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身边已经没有了霍盛庭的影子。
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八点半多了,他应该已经上班去了。
简夕抓起床头桌上的手机,懒懒“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肖寒声音里透着焦急,沉声道:“有个不好的消息,贺安安昨天在商场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受了点伤。”
“什么?”
简夕瞬间清醒。
“贺小姐还好吧?”
“小腿骨裂,需要静养,节目肯定是参加不了。”肖寒声音里透着几分凝重。
“那深深还能继续参加那档综艺吗?”简夕关心道。
“节目组说深深既不是豪门又不是明星,身份不符合要求,让她单独参加是不可能
的,除非……”肖寒顿了顿,“除非你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