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都已经十七了,怎么还不改正?”
“二哥,李茗那丫头都被你们给惯坏了,刁蛮任性不说,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揍,还天天到处跟那些穷鬼在一起瞎玩,不知道长大了怎么嫁的出去……”
“住口,老三,你越说越过分了,怎么说也是自家亲妹子,哪里能这么笑话?何况我们家之前不就是你嘴里所说的穷鬼么?怎么,刚过上了几天好日子,就把以前的苦日子忘记了?你忘记咱娘是怎么死的了?”李浩训斥道。
“我……”提到了自己的娘,李静直接就蔫了,不敢再说话。
“好了,大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我,我们就得办好。大哥还在外面的湖边船上等着呢,你过去确定了吗?是不是张名振本人?”
李静立刻严肃的点头答道“嗯,我确定,跟画像上一模一样,绝对是本人。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四名捕快衙役,其中一个靠窗的身强体壮,看上去就不是易予之辈。所以还得使一些蛮力。如果官军及时赶到,我等还可以从窗户处跳出,让大哥转移到河边等候。只是刚才又上去一拨人,有四个看上去就是练家子,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
“嗯,如果真的是新增加了一些人,这样的话,你就得亲自跑一趟,去告诉大哥,让大哥决定刺杀方案。”
“二哥,费什么劲呢,要我说,直接在饭菜下毒,然后上去直接收割人头得了。”
“那不行,如果是咱们的原因让饭菜毒死了人,以后这一代的商家就没有人再为咱们提供情报了,那是杀鸡取卵。也辱没咱们湖盗的名声。”
李静无奈,湖盗还在意名声?但是二哥吩咐,也只能下楼往外快速跑向河边。
盱眙李家寨的大当家李军正在河道边的一艘客船上闭目养神。
李军早年间听说外贼入寇而热血沸腾,主动参加了官府募集的营兵,并北上勤王,但是赶到京师城下时,建奴已经撤离。
后来被调往关宁前线,去支援陷在重围之中的祖大寿、何可刚部,结果主将无能,援军被击败后溃散。
李军就是溃散小兵中的一个。
李军被建奴铁骑强悍的战斗力吓破了胆,溃散之后再也不愿意再回前线,冒着被通缉的风险,然后东躲西藏潜回了老家盱眙。
后来恶霸盯上他的妹妹李茗,李茗不肯,恶霸就以李军是逃兵为由,告知官府,官府派人追查,李军就带着老娘、弟弟妹妹躲进了山里。
他娘为人本分,山里生活不惯,还是偷偷的回去种地,被当地恶霸欺辱,悲愤之下上吊自尽。
李军和两个弟弟寻回家中,看到的只是母亲的尸首。
三人悲痛欲绝,跟周边邻居打听之后,得知内情,就顺势杀了恶霸一家,然后正式落草为寇。
李军由于有军队中锻炼出出来的一身武艺,带上自己的亲兄弟,很快就在广袤的洪泽湖区,拉了一支百人的队伍出来,是活跃于洪泽湖一带比较出名的湖盗,由于分寸得当、善于经营,混的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都可以摇人的那种。
这次接下这个替人消灾的活,他是没有办法,毕竟是受人所托,不得不为耳。
一个月前
青州衙署
“干爹啊,小田子对您是忠心耿耿,就因为几句话,就让人给踹死了。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还是一条人命?这哪里是踹小田子的屁股,分明就是打您的脸。说是喝醉了,至于有没有喝醉,谁能分辨?恐怕他自个儿心里最清楚。如果一个丘八匹夫都敢如此放肆的话,那对于您的威信来说就会大受损伤的。”
“哼……咱家岂是不知”高起潜恨的牙根痒痒。
“可恨那张名振曾经在登州之战侥幸获得战功,已入圣耳,那帮道貌岸然的士大夫哪里会顾忌一个阉人的死活,将张名振那厮改为发配,获得圣上首肯,咱家也是无可奈何。”高起潜转而无奈的说道。
“要不咱们派人中途给灭口,反正山东境内啥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土匪……”高起潜门下的这个公公估计是和小田子关系很不错,还在争取道。
“糊涂,咱家好不容易平定了山东叛军,又趁势围剿了各处山头的山匪,怎么还能出现山匪,岂不是前后矛盾?况且事发山东,那帮乌鸦能够饶了咱?”
“那如果不是发生在山东境内呢?”
“那自然不关咱家的事”
“小的懂了”
“你懂个屁啊,咱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有人说你买凶杀人,咱家第一个砍了你。”
“小的明白,干爹放心。”
山东兖州府的知府吴惟成,正是此前因孔、耿叛乱,被罢免回家的登州知府,家里面多方活动之后,就重新获得了一个知府职位。
来人述说了要求,摆出了一万两银子,吴惟成眼睛都看直了,满口答应。但是由于对方要求不得在山东境内动手,吴惟成想了一下,就派仆人骑着快马,携带两千两银票找到了曾经的下级,现在的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