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盟:……微笑,老祝你等着。
这次见梁绮不是在前厅,跟在管家身后左绕右绕,来到一个花厅。
是真·花厅。
里面四处生长着郁郁葱葱的娇贵植物,光祝盟能认出来最离谱的,就有洛阳墨牡丹,茱丽叶玫瑰,还有大唐凤羽。
这里边随便一种,都够在拍卖行压轴出场,遑论扎堆散养在一个屋子里。
祝盟琢磨着,她们家是怎么养活的,有这技术,种点果树不好吗。
她觉得老祝同志不应该学武功,学学她们家种植技术可能更实用。
花厅很大,祝盟找到梁绮的时候,她正在给一株兰花修叶。
但她发现这位大小姐完全是个大心脏选手。
只见她左一剪子,剪多了,右边再来一剪子,争取两边掐齐。
最后左右端详一番,发现还是应该一长一短才好看。
于是如此往复。
好好一株天逸荷春兰,硬生生被她剪秃了。
看到祝盟,梁绮一跺脚,撒娇道:
“小祝姐姐,都怪这株破花,怎么剪都不好看,害的人家手都剪疼了!”
祝盟回忆着,以前写生时,农科院的学生介绍,每株能卖到1000万以上的高贵兰花……
好好好,是她层次不够了,她怎么能更心疼那株花呢,明明还是大小姐的手比较娇贵。
于是祝盟拉着梁绮,在椅子上坐下。
不动声色把剪子丢远一点,这样对梁绮和这些花都好。
祝盟开门见山:“听说我爸预备在你们家学艺?”
祝盟修饰了一下语言,哪知梁绮一个南方妞罕见地耿直了一把:
“对对,叔叔要跟我们家的保镖队长学武功。”
“你是不知道,我祝叔叔可诚心了呢,攥着他师傅的手就要拜师,不同意都不行,我都不敢反对,最后大家只好都同意了呢!”
听着梁绮的笑音,祝盟不想说话。
“求放过,不笑,是你最大的善良。”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她要摊上这么一对时而抽风,时而离谱的父母。
这该不会是每一个懂事的孩子要面对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