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扯对方头发。
雷晚霞气得要死,她今天是去堂姐家送礼的,正好看到宋翠云的女儿,忍不住想叫夏以莜管管。可夏以莜比她妈更不要脸,不说劝劝,还打她耳光、扯她头发。
雷晚霞抖着手指着夏以莜,躲在民警身后:“我算是明白了,你.妈生的你,一样的三观,都是不要脸的。”夏以莜轻轻哼出冷笑,跟做笔录的民警说,是雷晚霞骂她妈,她才气不过打了一巴掌,扯了她头发。“她堂姐是人证,一个干部的爱人,应该不会说谎,你们可以问,嘴贱骂人难道不该打吗?”
趁着雷晚霞放松警惕,她果断上前,再次为她刚才那句脏话,又扇了个巴掌,贴着头皮扯着发根,和民警示意:“我就是这么拽的,想上医院就去,医药费我赔。”夏以莜顶替周尘工作的时候,调解过不少类似的纠纷,就这种程度的掐架,立不了案,都是调解。民警赶紧给两人分开,然后给她们调解。
周尘赶过来的时候,正在调解呢,雷晚霞气焰很嚣张:“她前后打了我两巴掌,让我打回去就调解。”夏以莜冷笑:“可以,你打,打完我冲到你丈夫单位,骂他.妈妈臭不要脸勾人生的他,他要不动手打人,我就让你打!”
雷晚霞真是说不过她,气得就是不接受和解。周尘把制服脱了,站在夏以莜一块儿,说:“我做这份工作,自问帮了不少人,救了不少家庭,可如果自己父母都被人辱骂,还因为职业不能还手,那这份工作不做也罢,你记好了,别惹到我家头上,不然我脱了制服不要工作,也不能让你们家好过。”
周尘的话,比夏以莜扯头发有威慑力多了,雷晚霞一开始不情不愿,不想和解,这会连连道歉,和解了。调解好了,周尘一定要送夏以莜回家,路上听她把经过和猜测说了。
夏以莜自己的头发也扯乱了,松开皮筋,拿手指重新抓了抓,然后扎上。
她已经决定了,说:“我妈和钟叔的事,我来挑明,你什么意见?”
周尘确实没心里准备,迟疑了一下:“他们这么大把年纪了,非要更近一步吗?”
本来是手牵着手的,夏以莜摔开他的手:“我妈不到三十就守寡了,我们结婚的时候,她才四十八,现在也不过五十出头,钟叔五十八,快退休了,这退休后,至少还有二三十年的岁月,看对眼了,不能搭个伴?”“你不同意,好,要不你去陪着钟叔住,我陪我妈住,给他们二老都送走,咱们再回一块儿过。”周尘后悔不已:“不是商量的吗,我就说那么一句,你就说伤人心的话。”
夏以莜:“是你先伤人心的,你有老婆,家里有四个孩子了,每天回家热热闹闹,我妈和钟叔,晚上都是冷锅冷灶的,我觉得钟叔很好,将来退休金丰厚,他又需要个伴,我妈也需要个伴,在一块儿不孤单。”“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钟叔人好,只要钟叔同意,每个月给我妈三十块钱的工资,我很支持他们在一块儿,各取所需,他们肯定过得比现在开心,这样不就很好吗,他们过开心了就行,完全不需要考虑我们俩会不会被人瞧不起,他们那一辈子的人,都活别人,我想让他们活自己。”夏以莜很激动,说话颠三倒四的,但周尘听明白了。他庆幸羡慕,丈母娘和钟叔,能有夏以莜这样的女儿。周尘说:“你看,你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幸亏是我,要是苏祺玉,他肯定理解不了,还会和你吵架,还是我好吧。”
夏以莜没好气的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点醋。”
周尘看哄好她了,笑着说:“你去找妈谈谈,我去找钟叔谈,是每个月三十块是吧,钟叔工资高,将来退休金也不少,要不加点儿?”
夏以莜锤了他一拳:“别啰嗦,快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