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惜的车子一溜烟跑了,傅净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带着深意与算计。
“三少。”
傅净司的助手高褛走过来,正正好看到宁惜玫瑰金车身的一抹残影,而自己少爷却看着那个方向发呆。
听到高褛的声音,傅净司淡淡的收回视线,走到身旁的黑色商务车旁边,钻进去坐下,看着高褛在驾驶位坐好,这才淡淡的开口:“宁惜是她的女儿。”
高褛一愣,透过后视镜看过去,傅净司面无表情,看着就像是再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只有和他相熟的人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
他们的人查了三年都毫无线索,而傅净司一回来就带回来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
“三少!你真是太厉害了,一回来就带回来这么重要的信息,这些年在国外过得也不是很轻松吧。”
傅净司眼神瞥向外面,车子已经开到了红绿灯路口,在等红灯,路边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妇人领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手中拿着棉花糖,笑的一脸幸福。
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个娇小的身影,眸光中满是柔情,淡淡道:“或许,我该结婚了!”
“噗!”高褛一激动,脚踩着刹车就冲出去,此时还是红灯,车一辆接一辆从旁边走过,吓得高褛连忙往旁边拐外
,却正正好擦着一辆玫瑰金的车子过去猛地停在了路边。吓得高褛脸色苍白。
自己伤了没事,可别把三少伤了。
“呼,三少你别吓我。万年老光棍突然想结婚了是什么鬼!”高褛一副劫后余生的姿态趴在方向盘上,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别扭了。
傅净司没看他,视线随着那辆玫瑰金的车离开的视线看去,淡淡道:“宁惜。”他刚明明看到,宁惜的车停稳后从车窗里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人头一脸愤怒的要来理论,对上自己的视线后立马缩了回去,若无其事的把车子开走了。
她那车的颜色,还真的挺别致。
“额?什么?”高褛转头看去,傅净司刚刚好收回视线,摆了摆手让高褛继续开车,轻轻开口,“宁青笒和宁惜的感情很好,她的藏身地点或许宁惜知道。藏了三年了,也是时候把他揪出来了。”
“宁青笒狡猾的很,当年她重伤逃走何其凶险,这些年她就算不死也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以她的谨慎多疑又不可能找别人通知宁惜她的藏身地点,那么只有两个原因。”高褛一点点的分析,“一个是宁惜本来就知道她的藏身地点,而且是她经常去的地方,一个是她就藏在宁惜家!”
傅净司嘴角微微笑,手指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击自
己的大腿,眸光幽深:“想要抓到宁青笒就要靠近宁惜,安排一下,我要和宁惜结婚,逼她出现!”
高褛有些捋不清傅净司的思路,为了一个仇人,要贡献自己一生的幸福?
“三少,不用你亲自出马的……”
高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净司射过来的冰冷视线噎回去了。猛然想起傅净司在地下停车场盯着宁惜离开的车子发呆的画面。
猛地瞪大眼睛,他家三少不会……那啥了吧……高褛不敢再想下去,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埋在记忆深处。
眼看着傅家别墅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傅净司微微闭上眼睛,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世上也就那个丫头最能安抚他现在这浮躁的心情了。
想到刚刚在酒店里的事情,傅净司眼睛一眯:“把宁惜的资料调查好了给我,尤其是感情经历。还有酒店里拦住宁惜的那个男人的资料。”
高褛开车的手一抖。
三少不会真的……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假的!假的!是自己想多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大叔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白兔在一起……该死的,还真的挺配的!
宁惜也没想到自己在大马路上也会碰到傅净司,本来还想找车主理论几句的,结果自己直接被吓跑了,把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
看着车身上那道刮痕,心疼的她想骂人。
这是自己攒了半年才买的啊!
这一天天真是运道不顺了,愁眉苦脸的回到家,直奔浴室,身上一股股别人的味道,还黏黏的,难闻又难受!
雾气朦胧中,宁惜身上那青紫粉嫩的那些痕迹越发的刺眼。她湿润了眼眶,身子无力的摔在地上,她想哭,也哭的很大声。在淋浴头下面,水声也无法掩盖她的哭声。
哭够了,她直接睡死过去,水声哗哗,从热变凉。
再次醒来的时候,宁惜是被冻醒了,淋浴头还开着水,冰凉冰凉的,眼前一阵模糊,身子虚弱无力。她硬撑着墙站起来,把淋浴头关上,颤抖着走出去,脸色苍白。
看了眼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宁棠梨打过来的,宁惜蹙眉,没打算打回去,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五了,自己迟到了十五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