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傅净司的世界里,从来还没有受到过任何人的威胁,我也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我做事的原则和决定,一个女人也是如此。只有无情无义,才能够做到无牵无挂。”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高高地扬起了自己的下颚,然后看了一眼宁惜和陆泽,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了。
“傅净司!”这时候宁惜却再一次使出浑身解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他终于停住了,只是依然背对着她。
宁惜慢慢地放下了陆泽的胳膊,慢慢地走到了傅净司的面前,看着那高高地昂起自己的头似乎是目空一切的他,然后冷冷地说了一句“今生遇见你,爱过你是我宁惜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收起你的清高,记住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你的无情无义买单。”说着就顺手一下子拽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海洋之心。
链子断的那一刻仿佛连自己是心也跟着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宁惜看着傅净司,当着她的面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精美绝伦的海洋之心就这样掉到了地上,然后弹起,最后再掉到了地上,顷刻间摔碎了,摔成了两半,一半在宁惜的脚下,
一半在傅净司的脚下。
海洋之心摔碎的那一瞬间,宁惜仿佛觉得摔碎的不是一颗宝石,而是自己的心,斩断情丝心犹乱。
她的痛苦,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而减少一分一毫,反而变得越发沉重了。
可是让她更讨厌更反感的是,傅净司见到这样的场面居然什么都没去说,依旧是那样一副千年冰山一般的眼神和表情,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了。
那背影毅然决然,丝毫都没有回头的余地。
没有人知道他藏在西装外套里面的手早已因为指甲的过分用力而变得鲜血淋漓,滴到了自己锃亮锃亮的皮鞋上,发出了只有自己能够听得到的滴答滴答的声响。
“傅净司,你,简直没有人性。”陆泽说着又打算继续追过去,却一下子被宁惜阻挡住了“算了吧陆泽。”
“不要追了。”她无奈地拉住了他的衣服,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陆泽回头,下意识地接住了她“宁惜,宁惜!”他生气但又怜爱,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手指指着傅净司刚刚离开的方向“难道就忍受着他这样羞辱你伤害你吗,你可以忍受,但是我不可以。”就在刚刚,看到
自己心爱地女人就这样倒在别人的面前被别人弃若敝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了。
“算了吧,随他去吧,我今天算是想清楚了,我累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连累任何人,所以你要是真的为我好的话,就请你不要管我的事情。”说着宁惜转身,无力地走开了。
那穿着一身飘飘白衣的背影在风中就像是一根芦苇一样。
摇摇欲坠,弱不禁风,似乎风一吹就会倒在地上。
陆泽忍不住,看着她最后实在是于心不忍,一个大步向前一把将宁惜拦腰抱起,直接走向了自己的保时捷,一只拖鞋还因为一个不小心被留在了地上。
宁惜刚开始是抗拒的,但是后来发现没用之后就索性不动了,因为着实自己这个时候的确也没有力气走路,更顾不得那一只飘落在风中的拖鞋了。
直到陆泽和宁惜都走了以后,傅净司渐渐从大厅里面走出来,高褛紧随其后。
他手中随性地搭着自己的西服嘴角依旧有红肿的伤口,成为他精致挺拔的五官之上一道无比亮眼的风景。
看着地上被摔碎的海洋之心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双唇紧
抿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两个破碎的蓝宝石碎片,还有残损的精雕细琢的项链。
高褛忍不住说了一句“三少,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就这样放得下夫人……哦不,宁惜吗?”他问着,看着眼神有些稍微迷离的傅净司。
傅净司没有说话,虽然表面看上去或许是相安无事的,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明白,心中正在一点一点地低血。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傅净司一下子急火攻心,口吐鲜血,直接顺着嘴角流在了自己雪白雪白的白色衬衫衣领上。
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直接向后仰一个踉跄倒在了高褛的身上。
“三少,三少,你怎么了!”高褛的焦急回荡在整个傅氏集团的门口“快来人啊,三少出事了。”
……
所谓心痛,不仅仅是宁惜一人,在伤害宁惜推倒宁惜的同时,傅净司心中的痛比宁惜多上千倍万倍,急火攻心变是最好的证明了。
半小时之后,傅净司被送到h市最顶尖的医院。
急救室。
傅净司正在接受医生的抢救,从小到大,一直都身心健康,身体强健的他从来没有受到过一点点伤害。
除了上一次为了救宁惜的时
候自己被逼身体上受到了一点点的创伤之外,傅净司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