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宁惜却忽然间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她刚刚居然把自己控诉成了千古罪人,可是这一刻还没有结束,但是却也能够尝到那么一点点一雪前耻的滋味了,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咬牙切齿地看着朱淑真。
“遭了。”斜靠在车座上的杜少杰好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助理欧文连忙问道“怎么了杜少。”他手中的手机似乎也跟着不自觉地抖了抖。
“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傅净司绝对不可能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整个过程中我们似乎都忽视了他,看着他那么镇定从容的样子,一定是掌握了什么铁的证据。都是因为我们太轻敌了。”杜少杰猛地说着。
欧文也一下子反应过来,然后惊呼道“什么,居然是这样的。”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情况似乎发展到了一种无法控制的地步。
“要是让傅净司真的抢占了先机的话,那么我们这段时间以来岂不是白忙活了吗杜少。”欧文提醒着“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杜少杰的神经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然后皱着眉头很严肃地说着“不行,绝对不可以,到嘴的肥肉我怎
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别人抢走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过去。”
当庭的气氛几乎已经接近冷凝了。
慌乱中,宁惜看了傅净司一眼,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似乎对所有人都言行都无所畏惧无动于衷,依旧是毫不惊慌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勾起一丝轻巧而且诡谲的笑意。
慢慢地,宁惜忽然间有些不明白了,越来越看不懂傅净司了,但是看着他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她又隐隐约约觉得傅净司一定有办法,心里挣扎了好久,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虽然这个时候,傅净司却并没有挺身而出地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杜少杰直接谎称关于这个案子自己有重要的证据要提交,所以直接长驱直入地进入了法庭,也丝毫不顾任何人都阻拦。
“哦!听律师这话莫非是还有什么证据吗?”审判官问道。
终于到了这个节点,傅净司心里长呼一口气,心想着是时候了。
可是律师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杜少杰的前脚却已经迈进了法庭,直接大声地对全场人说着“是的,当然有证据。我就是来为宁惜作证的,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朱淑真满口
谎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陷害宁惜。”一语掷地,顿时全场的目光刷刷刷地看向了这边。
杜少杰突如其来的到访,毫无疑问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一刻傅净司惊得猛地在自己的凳子上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自己的腰板,也就是这一刻,他才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不幸的事情可能即将来临,心中闪过某种不祥的预感。
审判官当时就连忙开口“大胆,你是何人,为何私闯法庭。”审判官很生气地说着。
可是这话音还有落地,却已经被杜少杰的声音给压下去了,那一刻杜少杰就连忙招手示意“审判官稍安勿躁,或许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带来几个重要的证据和消息,您一定不会失望的。”他说着,薄唇微抿。
然后看向了朱淑真那边“法官大人,还有在场的所有人,请听我是说几句话,你们真的不能相信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因为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他咬牙切齿。
朱淑真几乎癫狂“你诬陷,哪儿来的无耻之徒。”
“是不是诬陷,马上就知道了。朱淑真,这个女人分明
就是为了讹诈,她让她那垂死的丈夫主动撞到宁惜的车子下,然后再进一步嫁祸给宁惜,就可以获得一笔巨额财产养活她的家人。而她那生命垂危的丈夫,明明横竖都是一死,可是心狠手辣的她却连一个生命垂危的死人都不愿意放过,利用他丈夫的性命来来为自己谋求利益。”他一言道出事情地本质,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时候朱淑真已经暴躁了“你说谎,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我丈夫明明就是因为宁惜冲动之下撞死的,我也有证据。”
“你住口,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说着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欧文,仿佛是在通过一种隐晦的语言暗示着什么。
“是。”欧文当时就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掏出资料,然后上交给了法官大人。
法官一看,果不其然全部都是朱淑真丈夫生前的病例资料。
到这里,事情几乎发展到了一个节点,朱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看向了门口那边,因为这一刻她真的多么希望宁青苓可以从那个方向出现,她希望她可以来救自己。
可是这时候的宁青苓,就这样呆呆地坐在自家的电
视机前,看着直播前,可以说是一脸懵逼。
果不其然,她最终还是没有来,最后还是选择把朱淑真置于一种很难堪的境地,从一开始她就被算计了,因为宁青苓根本就没有打算来给她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