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几天来她虽然恨自己入骨,但是却是安稳得很,也根本就没有想着逃脱,他一下子全部明白了,宁惜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时日不多了,所以这几天才如此消极,就是想着悄无声息地一个人离开。
一想到这里,他才知道这段时间一来,宁惜心中所承受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委屈,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而且这一次的痛和之前都不一样,这一次的痛更加透彻,也更加绝望了,他看着床上的宁惜,忍不住地喃喃自语道“原来,你为了离开我,竟然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却也不愿意向我求救,你就是要让我后悔和内疚一辈子。”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就是这样不动声色地折磨自己,却能够让自己承受着和剜心一样的痛“宁惜啊宁惜,你真的好狠好狠啊。”
“少爷,你现在这是在胡言乱语什么呢,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啊,就算您和宁惜小姐之前有着怎样的过节,但是你也绝对不可以弃宁惜小姐于不顾啊,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啊。”
是啊,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杜少杰
是知道的,宁惜若是没命了,自己活下去的新年也会消失,那么这么多年来的守护和等待只能变成一场赤裸裸的笑话和虚空。
对,不能这样,千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现在唯一能救宁惜的就只有解药了,欧文的话彻底激励了杜少杰,那一瞬间,他似乎是忘记了心中所有的恨与怨,只希望宁惜能够平安无事。
于是猛地转身看向了欧文“欧文,我们的转移计划暂时取消,你现在乘坐我的专属直升机回到市中心,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半个小时之内我一定要可看到解药,办不到的话,你也就不用回来了。”他说的话似乎是很严重,也很严肃。
欧文当然知道事态紧急,于是二话不说就出发了,只望着事情能够顺利进行吧。
杜少杰为了宁惜,可以说是豁出去了,今天不管是刀剑相向威逼利诱,他都一定要拿到解药,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这一天早上六点钟,傅净司像是梦见了宁惜出事了一般,猛地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再看看自己的手表,他才知道现在是六点钟,他的口中,依旧是大
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梦中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傅净司当时看上去,着实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在梦里,似乎是听到了宁惜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哭泣,真的是好难受,她听到了宁惜的挣扎声,惨叫声,还有她的哭泣声。
“宁惜,你到底怎么了。”傅净司伸出手来,他仿佛觉得这样真实的画面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样,宁惜一定是在承受痛苦,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因为傅净司突然醒来的异常举动和声音,一下子惊醒了隔壁房间的高褛,于是他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傅净司的房间,不顾一切地推开门,还以为是三少出事了,于是猛地说了一句“怎么了三少。”他的声音很着急,脸上带着不悦之色。
只见傅净司正一脸惊恐地坐在床上,眼神里依旧写着刚刚留下的错愕,他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傅净司这才模模糊糊地说着“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这语气有些模糊。
高褛连忙走近问了一句“三少,你冷静一点,你刚刚说你看到什么了。”高褛知道。傅净司八成是做了一个噩梦才会这样子的
。
欧文等一行人到达市中心的时候,也才不过花费了二十多分钟而已,这个时候的h市,还是朝气蓬勃,刚刚复苏的,那种白日里城市本来应该有的燥热和热闹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他们当时一分钟的时间都不敢耽搁,直接来到了宁青苓的公寓。
说来也的确是巧了,欧文他们刚刚到来的时候,刚刚好就看见了正要准备出门的宁青苓,她正好拎着自己的包也不知道是要出去做什么。
她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就已经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唔……”她当时立刻轻哼了一声,可是转眼见自己已经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看着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她连忙就说着“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它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有些急促,也很紧张,因为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周围的两位黑衣人当时并没有说话,倒是坐在驾驶座的欧文却严肃地说了一声“你给我住口,抓你来是有用的,你无需知道我们是谁,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欧文威胁道。
宁青苓到底是经历过许多磨难的人,曾经也是被傅净司绑架了许多次,所以现在她听明了情况,自然也就拿出了自己惯有的傲气来了“呵呵,就你们几个,还想威胁我。说……时不时傅净司派你们过来的,我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他是一定会过来找我要解药的,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永远都不会把解药给你们的……哈哈哈……”紧接着,就是一阵疯狂而且奸诈的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