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因为心中有愧,所以当时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走进来。
还没有等梅姨开口,傅净司就接着说着“偶对了梅姨,我忽然想起来高褛似乎
是跟我说过这件事,您坐下吧。”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梅姨坐下。
想不到他对自己竟然如此客套,梅姨忽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毕竟这件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似乎都是自己心中有愧的。
“三少您不必太过客气,我这次来本来就是有事情要告诉三少的。”梅姨开口说道。
这句话倒是让傅净司的神色发生了了一些淡淡的变化,于是连忙问道“怎么了梅姨……”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着“难道是宁惜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但是上一次的阴影依然继续留存在傅净司的心中,让他不得不习惯性地对宁惜产生担忧。
“哦,不是,不是的。”梅姨连忙解释着,她没有坐下,反而是一直站在傅净司的面前。
“那是为何?”因为觉得自己和梅姨还算是比较有缘分的人,所以傅净司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有些客气,这其中
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宁惜。
却不知道,眼前站着的人,本应该是自己一直仇的人,也是宁惜的亲生母亲。
梅姨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出那些话,心中的愧疚感就要把自己给淹没了,她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倒是让眼前的傅净司,忽然间就如同失去了自己的方寸。
梅姨双膝猛地一个弯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脱口而出的话,让傅净司顿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三少,时至今日,我不得不向你坦白这些事情了。我早已经是一身罪过,从来都不敢奢求您和宁惜的原谅,只希望您能够一如既往地爱着宁惜,守护着宁惜。”
她此番直言,甚是令人惊讶。
傅净司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梅姨却已经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神色陡然一变,三两步就来到了梅姨的面前“梅姨,您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这样做。”哪怕自己贵为傅三少,但是终究却也只是一个晚辈而已,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她这样一个为人母亲的人对自己行如此大礼呢?
傅净司下意识地
伸手想要去扶起她来,毕竟在自己的心中,她可是那有着母亲一般的慈爱的人。
“你别扶我。”九字啊触碰到傅净司的手的时候,梅姨的情绪再一次发生了一些比较剧烈的变化“若是您执意如此的话,我这一身罪过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洗清了。”梅姨一个大力一下子甩开了傅净司的手,她的身体依然屹立不动地跪在那里,却在难以言说之间发生了一丝丝微微颤抖。
“梅姨您这是说什么的话,有什么话您起来再解释清楚难道不可以吗?”傅净司忍不住地劝说着,他倒是真的恨懵。
“若是三少您听完我要说的话,还想让我起来的话,那么我绝对没有半句怨言。”梅姨看着傅净司错愕的眼神“其实不瞒您说,一直以来,我就是宁惜中毒的元凶和罪魁祸首,宁惜身上的每一次毒发,都是由我造成的,因为我就是那下毒之人。”她不动声色地说出这些话,强忍着让心中的心情不流露出来。
傅净司果然不相信,他微微一个偏头“您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难道一直以来伤害宁惜的不是宁青苓吗,怎么可能会是你?梅姨,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顿时心中对她的肃然起敬全部崩塌,剩下的只有不可思议。
“小姐她哪有那么多的机会,我就是一直都陪伴在小姐身边的人,我即使她安插在宁惜身边的细作啊!”梅姨坦白一切,只为自己求得一个忏悔的机会。
“三少,对不起,我最终还是辜负了您和宁惜的信任和期待,是我骗了您,要杀要刮随您。但是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愿了,既然这些事情都是出自我一人之手,所以我恳求您可不可以放过小姐,一直以来她也很可怜的,我只希望能够为她顶替一切的罪过,换取你和宁惜一世安好,再无分离。”说着,她激动地抓住来了傅净司笔直的西装裤,像是在哀求。
傅净司是真的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自己居然是被蒙骗了,自己所救之人居然是害得宁惜到如此地步的人,原来当初,竟是自己亲手把凶手送到宁惜的身边去了。
是不是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救她,宁惜也就不会消失整整五天的时间并且饱受苦难了;是不是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送她去往招聘现场,宁惜也就不用承受这一次又一次的毒
发之苦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自己间接伤害了宁惜,他的身体顿时如同僵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笔直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缓过神来。
似乎是见傅净司要离开,梅姨的双手一下子抓住了他“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早已经不可原谅,宁惜她对我如此和善甚至看作亲人一般,到头来我确实害了她的凶手。我的双手早已经沾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