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怕了自己吗,曾经的直爽豪放女孩儿怎么就忽然间变成了这样一番模样了呢?
宁惜忽然间好奇,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是什么把她身上曾经的阳光和坚韧,一点一点地打磨掉了,不复存在了呢?
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开各种各样的时候玩笑。
眼看着唐落落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得拉远了,宁惜是真的不知所措,而且还有些害怕,害怕这一次过去了,自己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而且她也深刻地知道,只要她不出现的话自己就真的找不到她了,因为唐落落就是这样倔强,她完全可以做到彻彻底底地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再也不出现。
作为一个曾经和她生活相处了十多年的人,宁惜清楚她的性格,她不想做的事情,或者是她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没有。
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直在自己的面前疯狂地奔跑着,而且就这样离自己越来越远,宁惜是真的有些绝望啊!
自己跟不上,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想停下来,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见到她的欲望了,是真的这样。
忽然间,刷得一下,她
猛地就坐在地上,绝望而且无助,就在倒地的那一刻,嘴里还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不,不要啊,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啊!”她大概无法忍受她的离开,整个人顿时就像是失去了希望似的。
前面疯狂逃离的女孩儿,就在听到宁惜倒下的那一刻,忽然间停下了,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这一刻,她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无论如何就是迈不动了,想挪都挪不了。
可是尽管这样,她却并没有立即转身,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
是的,紧接着她听到了她的哭声,细细密密地如同小雨一般的哭泣,这让她感到心疼。
她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地慢慢地扭过头来,看着身后那个无望地坐在地上,离自己只有五六米距离的女孩儿。
她还怀着孕呢,怎么就摔倒了,想到了这一点,她忽然间变得紧张起来,于是一步一步迈开了自己的脚步朝着宁惜走过去,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放着她不管不问,谁让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呢,是除了爸妈最在乎的人呢?
唐落落走过去,但是她并没有哭,相反显得
格外沉凝冷静,走过去一下子蹲在了宁惜的旁边,很是着急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样啊,你有没有事啊!”她把自己的双手搭在宁惜柔弱的双肩上。
细细想来,这还是自己回国之后第一次和她正面相对,第一次和她接触。
“我有事,我真的有事,只要你不理我我当人就有事。”宁惜逞强着说着,她一边说话,一边死死地伸出自己的手揪住了唐落落的胳膊,生怕自己一松开她就再一次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想想就觉得很可怕。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多么激动。
“宁惜,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们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不好呢?”她忍不住地说着。
这大概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对她说的认认真真的一句话。
宁惜忍不住“我不,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见我,当初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听我的解释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我三年,你以前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啊!”她问着,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宁惜反倒不哭了,伸出手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语气渐渐地变得强硬,如同质问一
样。
可是面对这些,唐落落竟然无话可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之所以一直都不敢面对宁惜她就是怕她问出来。
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这一次,她真的不得不面对了。
傅氏企业。
傅净司工作之余去开水房拿自己的水杯时候,刚刚好看到了高褛在那里倒水。
本来是高褛一个人先进去的,他倒完了一杯水,悠闲地靠在了一旁的台子上,很惬意地眺望着窗外的景象,一边喝水还一边哼着小曲,看上去何其悠闲。
目光一偏忽然间看向了门口处,就在目光扫到门口处男人的身影的时候顿时停住了嘴里哼着悠闲的小曲,尽管嘴型依然保持着润圆,身体不自觉地发了一个小小的抖。
真是心塞,怎么我一大上午没来也没见三少来过一次水房啊,这怎么我一进来他接着就来了……
忽然间真想大声说一句,求我的心理阴影面积,为什么总是觉得最近老是和他碰在一起,虽然说自己本来就不是特别想……
他一靠近,周身的气氛仿佛都变得冷凝起来。
终究是难逃一劫这时候想出去难难免是
要和他擦肩而过的,说不定到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故意躲着他呢?所以这么笨的事情,他是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