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琛听她把话说完,收回视线,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慢条斯理的模样似乎根本不被她激动情绪所影响,只是细致的用纸巾擦拭面上的豆浆。
整个过程,他都显现出一种从容不迫的状态,让人从他面上无法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狼狈。
擦拭完之后,他状似随意的将纸巾扔回到纸篓里。
视线再度调回到吕恬歆面上时,森冷的目光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冷冽,嗓音里更加好似含了碎冰一般,“我做过的事情不会否认,但是也不会任人栽赃。”
说着他的视线从她精致的锁过滑过,温凉的嗓音里好似含了碎冰,“昨晚你的秘书来跟你汇报工作,我去抽了半小时的烟,这个时间可能足够你们做些什么了。”
又是秘书?
吕恬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觉得他虽然浪荡花丛、性格恶劣,但是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如此的倒打一耙,甚至将所有的脏水泼回到她身上!
她修剪的整齐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感到一片粘稠才压抑住气得直接上手的冲动。
够狠,这个男人总是一次次的出乎她的意料。
吕恬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凉笑爬上她的眼眉,挽起
的红唇更是让人惊艳,开口温温婉婉却有着止不住的凉意,“乔少当做了不敢认的孬种也便罢了,但是这么倒打一耙的行为,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
“是我倒打一耙,还是你想趁机爬上我的床?你也说了你喜欢我,所以做出这种惹人遐想的行为,不奇怪。”
他的话音刚刚落地,她直接抬脚踹翻面前的茶几,孙思汝带来的早餐全部被打翻在地。
乔景琛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但是墨色眸底的冰寒却越来越深,似乎在眼眸中凝结了一层冰。
吕恬歆捏紧手包,眸底的失望毫不遮掩,“乔景琛,我瞧不起你。”
说罢,不再等男人的任何反应,直接转身离开,没有任何的留恋。
随着她的离开,整个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孙思汝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乔景琛,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景琛,你们到底怎么了?”
乔景琛抬起头,声音很是淡静,“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随着他起身、很快背影就消失在门框之外,而病房内的孙思汝楚楚可怜的表情陡然消失,眼底只剩下了阴狠。
……
吕恬歆让她助理兼好友白
芸给她送了一套衣服,梳洗化了淡妆之后就直接去公司。
雷厉风行的姿态,明艳干练的妆容,让人丝毫无法察觉她精神上的不快,甚至忽略了昨天她刚刚晕倒被送入医院的事实。
白芸买好早餐之后进入办公室,就发现一向视工作如命的女人在发呆。
她走到办公桌前、将早餐推到她面前,就坐下问道,“怎么会突然出院?又吵架了?”
吕恬歆眨了眨眼睛,视线依然茫然的没有焦点。
她的脸色算不得难看,只是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显然是哭过的。只是她这样的人是从来不肯在人前掉泪的,所以这份模样才更让人心疼。
因为哭出来的不仅是发泄了情绪,也让人有机会安慰。而这样压抑的状态势必无法发泄情绪,也无法让人理所当然的去安慰。
吕恬歆看着眼前那温婉的女人,垂眸低声说道,“我没事。晚上有事吗?陪我去k歌吧?”
k歌是吕恬歆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不论开心还是难过,她都喜欢在包间里抱着话筒当麦霸,而每每这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就是白芸。
她点点头,“有时间,不过今天去ktv的理由是什么?”
“老天开眼
,终于让我今天认清了一个人渣,所以要好好庆祝。”
“人渣?”
“乔景琛。”
白芸,“……”
下午六点钟,吕恬歆和白芸坐在他们早已预定好的包间内。
白芸震惊的话都要说不清楚了,“你说……乔景琛吻了你好几次,早晨却什么都不肯承认?”
吕恬歆面无表情的盯着手里的可乐,“你是不是都不相信我的话?”
其实说不相信是很正常的,毕竟以乔景琛的名号、实在不像是敢做不敢认的人。事实上如果不锁骨处遗留的痕迹,吕恬歆都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白芸摇了摇头之后、赶忙说道,“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吕恬歆从来都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何况这种太过容易被拆穿的谎言简直是侮辱智商,不是她的风格。
“那你怎么露出这幅表情表情?”
白芸继续摇着脑袋,声音里依然有着被惊愕冲击之后的情绪,“当然是太惊讶了,这根本就是打破对乔景琛的幻想。”
说着她凑过去扯开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