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脸,太多血污跟头发缠在一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只隐约看得见眉眼。
而那眉眼……竟让萧凛有一丝熟悉感。
他心里一跳,不免也带上了一丝着急:“来个会医的!”
随行里正好有个懂岐黄之术的,没有嫌弃那人身上的血污,还有如同腌制了十几天的烂咸鱼一样的臭味,探了探此人的鼻尖。
略微一顿后,收回手。
“禀萧大人,此人还活着,只是伤的太重也快死了。”
“立刻进城!传我令,将城外流民驱逐两里地!”萧凛大喝。
流民挡在城门口,若是不先驱逐就开城门,只怕会一拥而入,但以萧凛的行事,此做法也堪称得上简单粗暴。
可见他有多心急。
流民退开,官兵们敲开城门。
纪青玉坐在牢车里随着一同进去,目光忍不住落在一边被抬上木车的男人身上。
只是无论他再怎么看,也看不清此人的脸,更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萧时琰。
不管是不是,都不能大声宣扬。
萧时琰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只能做个死人。
丰城没有县丞府,此地的县丞早在几年前,就丢下城中百姓跑路了,萧凛只好花银子,租下一间屋子暂做歇脚。
打发了官兵后,纪青玉才找来:皱着眉:“城内只有一家药铺,但没开。”
“我手上有药,先试试,不能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