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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2 / 3)

地看着她,垂眸瞧着那一大个沉甸甸的锦盒五味杂陈。

“我听说了这次没有巡按监察跟随,可你自己为何连个婢子都无有?这过去了谁......”

“四姐姐。”

她出言打断道,凝眸瞧着她未再言它。

萧姝顿了顿,而后又‘噗嗤’一下笑出声音,对上萧颦那满面凝重,她却显得自在得多。

“莫想那么多,我是真心过来送你的。”

她浅笑道,望着宫墙外一望无际的天空轻叹道:

“你出生时,咱们父皇还没那么废,皇后一心扑在前朝跟太子身上,对后宫之事不甚关心,你母妃育有皇子又深得父皇喜爱,可旁人自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萧姝黯然道,而萧颦亦是在她提起往事时悄然变了神色。

“我母妃便是,年纪轻轻却平白丢了性命,而我亦自小辗转各宫之间,若是再不懂察言观色,恐怕便跟她一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她默了默,回望那紧闭的宫门时却漏出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惨然。

“宫里的人都羡慕你,莫说是我,便是太子也不例外,人人都说翡翠宫是一方难得的净土,可却错生在了群蛇环伺的内宫,故而在你们落难之时,阖宫上下都迫不及待地想再踩一脚,我也一样。”

萧姝将那埋藏于心中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似是终于有块大石落地,待到再度转向萧颦时的眼眸亦是平静非常。

“我知道,所以你才在那日宴会之时故意给我难堪。”

萧颦回她道,目光之中没有怨恨,只是同样安静地看着她,任由那风轻柔地拂过衣摆,略过面颊。

“是,但也不全是。我是有私心在的。”

萧姝承认道,扬唇一笑却是难得地灿烂,上前替萧颦扶正帽冠又忆当年之时,眸中含光。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李世子北伐,大破瓦剌的事情。”

她倏然提道,萧颦怔了怔神,脑中不由得回忆起当年之事。

“瓦剌强悍屡次扰我边境,屠戮百姓,抢夺银粮,朝廷屡次派兵镇压却也无济于事,北境种不出粮食却是绿野遍地,瓦剌人靠游牧维生,老弱妇孺皆可策马弯弓,如此强敌你叫大越如何应对?”

她抿唇垂眸眼里尽是痛色,与此同时,萧颦亦是想起了当年之形势。

彼时正值深冬,北境又逢大雪,瓦剌人生于草原又无城池庇护,风雪骤临时无数牛羊冻死荒原,饥寒交迫时奋起进攻使得大越边境血流成河,尸骸遍地。

“那年,瓦剌要求大越赠边境六城及粮草数万以助其熬过深冬,还要求公主和亲瓦剌巫汗以表诚意,朝廷为此愤怒不已却也无可奈。

深冬苦寒,出兵本就不易,最了解瓦剌的定国公又在此时病了,原本父皇已经答应和亲赠物,可却不想世子竟在此刻站了出来,披甲上阵,取了老巫汗首级,退敌于关外。”

萧姝回忆道,思及当年之事竟不由得湿了眼眶,萧颦静静听她说着,亦是沉寂在那年的冬日之中不可自拔。

那年形势颇为严峻,而李璟正是上元节的后一天披挂出征,那时她连夜去了城外道观,迎着霜雪替他求了道符纸只为他平安凯旋。

可却从未想过深宫之中还有另一个人同样忧心不已,在那风雪肆虐之时跪在佛前祈福祷告。

“父皇子嗣稀薄,宫中就你我两位公主,那年你还未满十二,而我却已然及笄,要送谁,似是也不必多想。”

她又说,虽抹了眼角下的泪珠却还是忍不住地哽咽出声。

萧颦心中酸涩地看着她,一手抱紧了她送的锦盒,一手上前揽住了她的后背轻轻安抚起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不用去怕,不用去想着要被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年长的老头做玩物,你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心上人如何,而我...而我却根本没有资格,我只能去想,我只能盼望世子不要输,否则,否则......”

她轻声啜泣着,哭得隐忍又小心,萧颦默然地抱着她只觉得苦涩又复杂,难以言喻的冰凉蔓上胸口,使得喉中发涩可却又不知该如何言说。

其实,真的说穿了,她与她不过都是牺牲品罢了,养在笼中的鸟儿,时刻等着被利用再被抛弃。

“四姐姐,对不起。”

萧颦蓦得道,即使说出口的那刻她也不明白为何会想要跟她道歉。

埋首在她怀里的萧姝被她那声抱歉道得笑出了声音,转而抬起了头满脸温柔地看着她说:

“傻妹妹,你跟我道什么歉啊。”

她抹了抹萧颦的脸颊又叹道:

“我那日算计你其实是为了李世子,我不懂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只知道,我现在这条命是他给的,让我得以安安稳稳的出宫嫁人,不必去那苦寒之地受尽疾苦。”

她释怀地又笑了笑,看着萧颦那仍沉浸于神伤之中的模样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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