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的阔气,姜圆圆一而再再而三地体会到,她握着手里的钱,突然间拧了自己一下,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楚景家做生意?到底是多大的生意,钱就像白纸一样丢在盒子里。
姜圆圆一下子就不愁请镖师的钱了,感觉自己去京城开个绣品铺子都够了。
她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起来什么,将那个给儿子的盒子也打开,里面还是那个小金老虎,没有别的东西,原来这钱是只给她一人留的。
既然不愁钱了,姜圆圆次日一早起来,就又去了一趟镖局。
仍旧是霍朗招待的她,听姜圆圆要请他做镖师,他想了想,还是劝道:“若只是进京城,姑娘可以在我们将您送到后再买两个护卫,这样可以省几两银子。”
“既然来了,便也不贪这几两银子的便利,”姜圆圆看出霍朗的好意,她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七两的银锭子递过去,“之后路上还请你费心些了。”
镖师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在霍朗看来,姜圆圆的这一趟镖算是很省心的了,按照她的说法,不过是和一个不太熟悉的姨母进京,也不是什么盗匪,也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两个镖师还能在京城住一个月,这和捡钱没什么区别。
收了钱,霍朗便让人拟契,他和姜圆圆一人一份,另一份在官府备案。
搞定了镖师的事情,姜圆圆觉得进京也没那么可怕了,她先不急着和满氏说她的计划,而是先带着吉祥去买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
她夏季的衣物在扬州买的已经够够的了,既漂亮用料子也好,款式也新潮,就算是穿到京城,也不会被人笑话,得益于楚景,姜圆圆买衣裳首饰的钱省了下来,她只需要再给儿子还有吉祥添置就行。
给吉祥添了三身细布的衣裳,又给小霖儿买了几身,等到天黑了,几人才回家去。
满氏既然想接她走,自然是随时都准备着出发,姜圆圆回去后将衣裳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碎银留在身上小用,银票只留了两张五十两,其余全都存到钱庄,要用的时候取也是一样的,还更安全些。
她是一个心细的人,第二天又去了一趟铺子,和沈娘子说了之后铺子要劳她多操心的事情,并让她再挑两个绣娘来帮着干活。
沈娘子自然是没有想法,只给她看了一遍之后要绣的花样,另外叮嘱了一些事情。
“京城好啊,据说那里的楼有十来层高,达官贵人遍地都是呢,”沈娘子有些不舍地摸了摸小楚霖的脑袋,“霖儿要去见世面咯。”
小楚霖还不懂京城是什么,他抱着娘亲的脖子,懵懵懂懂,跟着学道:“京城?”
听见这两个字,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小嘴一瘪,趴在姜圆圆的脖子上委屈巴巴道:“爹爹呢?”
楚景也在京城。
姜圆圆拍了拍他的背,哄道:“娘亲不是和霖儿说过了吗,要等一百天,霖儿数到多少天了?”
这几天虽然眠儿来了,小楚霖有了新的玩伴,但他始终把爹爹放在心里,每日都记着。
闻言,小楚霖掰了掰自己的小指头,脆生生道:“三十一天!”
这么小的孩子,还记了这么久,沈娘子自己也是有孩子的,此时心疼不已,道:“圆圆啊,你和楚差爷到底怎么回事,我之前就想问,一直没问出口,怎么他回来还没几天就又走了呢?”
“还有,既然楚差爷也在京城,那你们母子可要去找他?”
这是姜圆圆的家事,饶是和沈娘子之间关系再好,她也不会说的,这厢只敷衍道:“他身上有差事,走南闯北的,谁知道现在又在哪里,不过若他也在京城,我自然会带着孩子去找他。”
“这才对,一家人就是要在一起才是,几年才聚一次,这像什么话?”
她说着,姜圆圆心不在焉地附和,一直到沈娘子说尽兴了,她这才带着小楚霖离开。
小楚霖待在她的怀里也不安分,要吃路边的豆花,姜圆圆从来不在小事上亏待孩子,便带他去买。
豆花两文钱一碗,上面有花生碎和蜜红豆,入口香滑,姜圆圆买了两碗。
铺子里位置已经坐满了,她正抱着孩子看哪里还有空座,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霍朗在最里面的位置站起身朝她微微点头,“姜姑娘,来这坐吧。”
既是熟人,姜圆圆便没有客气,带着孩子坐到了他的对面,“看不出来霍大哥还爱吃这些。”
霍朗笑笑,“还没到饭点,有些饿了,随便买些来吃。”
他看向这个几乎和娘亲寸步不离的孩子,问道:“这是姜姑娘的儿子?”
“对,霍大哥叫他霖儿就好。”
霍朗客气点点头,见这孩子一直盯着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心里也生了些喜欢,“霖儿这般俊秀,想必姜夫人的夫君也是一表人才吧。”
姜圆圆捂住小霖儿的耳朵,抱歉地对霍朗道:“他爹与我已经没关系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