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絮看他这个样子,走向垃圾桶的脚步顿住了,笑眯眯道:“我听说这花是专门培育的香槟玫瑰,一枝就要200块钱,这么一大束,得要十来万了吧,那人出手真大方。”
靳泊言嗤笑一声,“你们女人真肤浅,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们收买了。”
江晚絮依然笑眯眯看着他,不说话。
靳泊言眯眼看她,只觉得她脸上的笑容这么看这么碍眼。
他突然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对她沉声道:“赶紧把花扔了,我对玫瑰花花粉过敏,办公室不允许出现玫瑰花。”
江晚絮抽了抽嘴角,犹狐得看着他,李伯那个热心的老人家,误以为靳泊言看上了自己,经常会暗戳戳跟自己说些靳泊言的喜好或者禁忌的东西。
靳泊言要是对玫瑰花粉过敏,李伯不可能不告诉自己的。
她严重怀疑靳泊言因为有男人给自己送玫瑰花,所以很不高兴,拐弯抹角找借口让自己把玫瑰花给扔了。
江晚絮觉得他这副傲娇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顿时生了逗弄他的小心思。
她抱着花往后扯了扯,“总裁,你在总裁办里,又不跟我一个办公室,离这么远,花粉肯
定传不到你那里。”
她低头嗅了嗅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你竟然对这么美丽的玫瑰花过敏,真是可惜了。”
靳泊言看着她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脸色黑了黑。
他垂头,双手抵唇,轻咳一声,低声道:“我这两天要出差了,以后你就自己一个人回别墅了。”
他说着,眼巴巴抬头看向她,希望从她口中听到关心不舍的话。
江晚絮看着他这个样子,想到了小时候家里的一只小猫,每次求投喂求抚摸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她眸子染上点点笑意,装模作样道:“哦,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她这话听着没毛病,但靳泊言就是不满意。
他冷哼一声,直接下命令,“把花扔了,办公室不允许出现玫瑰花,还有,帮我泡杯咖啡。”
他把咖啡杯塞给她,转身,臭着脸回了办公室。
江晚絮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眸中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这人还真是不经逗。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走到垃圾桶旁,没有丝毫犹豫,把十来万的玫瑰花塞进了垃圾桶,拿着咖啡杯转身走向了茶室,冲了杯咖啡送进了总裁办。
接下来几天,江晚絮每
天雷打不动都能收到靳奉一让人送来的鲜花,每天都不带重样的,不是国外进口花卉,就是专人培育的高端花卉。
江晚絮接连扔了两天,同事们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你抽两枝,我抽两枝,把一大束花给分了。
结果下班的时候被靳泊言发现了,立即命令办公室内不允许出现花卉,靳氏集团的员工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照办。
谁发工资,谁就是大爷,给人打人的只能乖乖装孙子。
靳泊言甚至把送花小哥拉入了黑名单,禁止出入靳氏集团大厦。
但靳奉一并没有放弃,此路不通,就另寻他路。
就在靳泊言出差的第二天,他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开了一排拉风的敞篷跑车。
一辆辆昂贵的名牌跑车后面塞满了各种名贵花卉,一路开来,花香四溢,吸引了不少围观者。
甚至有人拍成视频,传到了同城抖音里,很快就上了同城热搜。
一辆辆名贵的敞篷跑车停在靳氏集团大门口,场面壮观又浪漫,每辆跑车上空飘着大气球,每个气球上面都写有字,字里行间都是对江晚絮的表白。
如此壮大的场面,靳氏集团的员工都没
心情工作了,纷纷趴在窗口围观,对江晚絮投去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江晚絮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反而觉得靳奉一简直是个脑残,气得脸色发白,打电话过去把靳奉一骂了一顿。
靳奉一完全不恼,在电话里笑眯眯道:“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我换种方式。”
江晚絮听到这话,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再来一次这样的阵仗,依照靳泊言那个阴阳怪气的性子,她觉得自己离被炒鱿鱼不远了。
就在她想着该用什么借口,让靳奉一打退堂鼓的时候,靳奉一自顾自把电话给挂了。
江晚絮气得嘴唇哆嗦,不愧是靳泊言的侄子,这副我行我素的样子,简直得到了真传。
好在靳奉一挂完电话,招呼着狐朋狗友把敞篷跑车开走了。
江晚絮舒了口气,但她这口气明显松的太早了。
下班的时候,靳奉一拿着一大束火红色的玫瑰花把江晚絮堵在靳氏集团大厦门口。
这会正是下班时间,来来往往的同事忍不住驻足停下来围观,江晚絮气得脸色发黑,把靳奉一拉到附近的咖啡馆。
咖啡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