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下班开着车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像流氓猫一样卷缩在路边,身边放着两个行李箱。
他皱了皱眉,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站在她面前。
越好看到眼前出现一双擦得程亮的真皮鞋,视线顺着皮鞋往上移动,修长的大腿,挺拔的身姿,最后定格在沈律那张俊朗的脸上,她脸上的表情一顿。
她一抬头,沈律就看到了她满脸的茫然无措,似乎她的人生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就像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
沈律脚尖轻轻踢了踢她的行李,挑眉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外地拍戏。”
越好闻言,叹了口气,“老板抽风,又把我的资源给抽走了,我三个月没交房租,被房东太太赶出来了。”
沈律面色一沉,眯眼问道:“你老板把你资源抽走了?”
越好心里喊了声糟,刚才没想太多,话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了,现在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她张着嘴想要解释,但对上沈律那双无所遁形的眼睛,心想,沈律这么精明的人,会相信自己蹩脚的解释?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解释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公司有个小明星跟我不对付
,她暗中给我使绊子陷害我,老板相信她的话,准备把我雪藏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
沈律抿着唇不说话,直接弯腰一手一个拎起她放在路边的行李,越好一愣,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追了上去,“沈律,你干嘛,这是我的行李。”
沈律对她的话闻而不听,劲直把她的行李塞进后备箱,盖上后备箱的盖子,然后一手抓着越好的胳膊,把她塞进副驾驶,并且贴心地帮她系上安全带。
帮她系好安全带,他拍了拍越好的头,安慰道:“事情是因我而起,我现在也帮不了你什么,既然你没有地方去,那就先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等你找到住的地方再搬出去。”
越好闻言,准备解安全带的动作顿住了,沈律已经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把车子开往大马路。
越好虽然不太想麻烦沈律,但她现在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再加上跟沈律接触的这段时间,发现他人真的不错,想必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她咬了咬唇,对沈律感激道:“沈律,谢谢你,你人真好,你放心,等我找到房子,立马就搬出来。”
被发了好人卡的沈律
,单手转着方向盘,闻言,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就安心在我那里住着,你先把工作的事情处理好,然后慢慢找房子也不急。”
越好重重点头,最近天气变冷了很多,街上已经有人开始穿起了长袖,车内开着暖气,一直暖到越好的心坎里。
她阴郁的心情瞬间变得明朗起来,她虽然没有亲人,但是认识了不错的朋友,这或许是老天爷对她亲人缺失的弥补吧。
……
靳奉一自从跟靳泊言闹掰之后,已经有好几天没去靳氏集团上班了,气得冼安安每天都打来电话把他骂一顿。
今天,靳奉一照例没有去靳氏集团上班,冼安安从内线人那边得到了消息,立马电话轰炸靳奉一,毫不客气把他大骂了一顿。
靳奉一最近又恢复了以往的夜猫子生活,昨晚通宵了一整晚,凌晨才回到家,现在还没有起床。
先是被冼安安的电话轰炸吵醒,现在又被她骂了一顿,心情顿时变得阴郁起来。
冼安安骂完儿子,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约上太太团的姐妹,去做医美。
靳奉一则被骂得睡意全无,整个人特别烦躁,刚好这时猪朋狗友打
电话过来,约他去酒吧喝酒。
靳奉一心情不好,自然应允,一个小时后就出现在了酒吧。
这家酒吧他经常光顾,一走进酒吧,立马就有女人献媚地上前勾搭他。
换做平时,靳奉一还有心情跟她们调情两句,但今天他心情不好,全程冷着一张脸,自顾自坐在吧台上喝酒。
酒保见他转眼间把一瓶伏特加都给干了,不由有些着急,这位可是这燕京城里的小祖宗啊,要是在酒吧里出了事,靳奉一的母亲冼安安就能把酒吧给拆了。
酒保是这家酒吧的股东之一,看他这个不要命的喝法,赶紧好声好气劝道:“靳少,你这都喝空了一瓶伏特加了,再喝下去你的身体受不了,我让人给你弄点醒酒的饮料喝喝,怎么样?”
靳奉一此时已经有些醉了,脾气特别暴躁,挥开酒保那张碍眼的脸,低吼道:“滚开!搅了小爷的兴致,小心我让人把你的酒吧给拆了1”
酒保闻言,顿时把脸皱成苦瓜。
靳奉一却完全不搭理他,一手拎着酒杯,往嘴里一口接一口灌,一手拿着手机,醉眼朦胧地调出江晚絮的手机号,拔了过去。
手机响了
两声,那边就拒接了,靳奉一顿时来了气,跟她杆上了。
他